“夫子其實也很關心大師兄吧。”我不禁笑了笑。
“胡說!那小崽子,誰管他!”夫子雖是這麼說,不一會兒,他就又問了句:“他有沒有去藥師堂看看?”
“嗯,他回來把材料給我後就去了,還能走,現在應該沒事。”我說。
“哼。”
從夫子那兒離開後,我便下意識去找師父了。
師父很難過,大閨女剛丢了,大兒子又傷成那樣,我看他白頭發都多了好幾根。
“師父。”我過去安慰他老人家,但他仍是一言不發的。
“師父我給你倒杯茶。”我沖他笑了笑。
而後,師父沉默地喝了茶,好像這剛沏開的熱茶毫無溫度似的,跟涼水一樣一飲而盡,驚得我目瞪口呆。
“師父,我給你剝個橙子吧?”我小心翼翼地,去果盤裡挑了個大橙子,剝好了遞了過去。
随後,師父沉默地吃了橙子。
“師父我幫您揉揉肩……”
……
過了許久,師父的臉上才有了表情變化,隻見他一拍桌子,怒道:“這大兔崽子要不是頂着這身重傷,老子打爆他!”
自此,師父嚴令規定那些傷患不許到處瞎跑,老實養傷,不許瞎忙活……其實他也用不着說“那些傷患”,到底針對的是誰,大家都懂。
“師父規定傷患不許瞎忙活,老實養傷,尤其是那個姓大的師兄。”于是,我對那位休息了沒幾天就出來浪的大師兄正色道,此時此刻他手裡居然還捧了箱重物!
“可我不姓大呀!”大師兄笑了笑,“所以我不在規管範圍内……嘶!”忽地,五師兄忽然冒出來撞了他一下,使得他差點就是一個趔趄!
“你他媽的是傷患,老實點!”五師兄瞪了他一眼後就一手搶過了他手上的箱子,“放着小爺我來,送哪兒去的?”
“嘶……給那對小師弟小師妹的。”大師兄頗為無奈地,“小五爺您怎麼幹起這事來了?”
“平時幹這事的大師兄都是個嚴重傷患了,師父他老人家嚴令我們看好你,不要讓你瞎忙活!”五師兄話音未落,大師兄就不禁抗議了一句:“你至于在傷患面前加上‘嚴重’二字麼?我這不是好好的……”
五師兄:“你他媽給老子閉嘴!聽老子講完!”
大師兄:“……不是、這、這怎麼就一個兩個都騎我臉上了?還他大爺的讓我閉嘴,我不要面子的嗎?”
五師兄:“……哦不好意思。”
大師兄:“别不好意思,嶽五爺您請繼續。”
“老大你這我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五師兄不禁翻了個白眼,随後就繼續解釋道:“這不,您看嘛,您當大師兄的不幹活了,二師兄又沒有回來,三師兄……嘁!那鹹魚能請出來小爺我喊他爹都成!”
“诶?可之前大師姐不是去師父那兒了嗎?”我問。
“你懂個球噻!讓大師姐幹這些活兒?合适嗎!?”五師兄忽地就激動了起來,“肯定不能啊!所以我就跟師父說去了,都放着讓小爺我來!”
“行行行,你來你來。”大師兄無奈地笑了笑,“那我去攤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