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洛林感覺很奇怪啊!”在告别了要回去看店的小莊主後,我也拉了下蔔淵的衣袖,“他是不是沒說實話?小莊主他哥不見了會和他有關系嗎?”
“我不知道。”蔔淵搖搖頭,“我隻知道跟這人根本就沒法交流,跟他說話呢,他眼神都不帶聚焦的!”
“不是不帶聚焦,而是他一直看着我。”忽地,沉默了一路的大師兄開口說道,一開口便是低沉的聲線。
下一刻,我和蔔淵皆是駭然地看向他——
“沒事,可能他認得我吧。”大師兄搖搖頭,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哪兒認識的這麼一個粘人的小莊主?”
“這個啊,你知道的嘛,我偶爾會來化城買酒,釀春酒莊那麼有名,我就經常光顧啦,一來二往的,就和他們老闆熟了。”蔔淵說,“老闆老陶吧,我看着覺得是那種老好人類型的,而且很遷就他弟弟,他弟打破家裡的花瓶啊、打碎了酒壇子啊、闖了什麼禍啊,隻要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向着他哥那麼一眨,整個人往他身上那麼一撲,老陶瞬間就沒脾氣了。”
“确實挺可愛的。”體會過小莊主拉袖子賣萌大法的大師兄如是道。
“對啊!比起老陶,我和小陶聊得更開心些!”蔔淵點點頭,“我要是也有這麼個弟弟,一定得把他寵到天上去!”
“得了吧,這位被寵到天上去的蔔大少爺。”大師兄頗為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我!?我哪有嘛……”
“诶诶,他們要參加的酒釀憑虛是怎麼樣的形式啊?”眼看着他們又要怼上了,我忙打斷了一下。
“我沒觀賞過,不過據說是當天,每個參加的酒莊、店家拿出一壇最滿意的酒釀給評委品嘗,而釀春酒莊的殺手锏就是命名為‘三月飛花’的酒,非常的稀罕,不知道怎麼釀成的,每月隻賣百壇,往往月初前幾天就賣完了……”蔔淵還沒說完,又被人給打斷了——
大師兄的聲線忽地一沉,“你說,三月飛花?”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可大師兄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我隻是聽到用這個來命名,有點奇怪而已。”
“為什麼?”蔔淵睜大着眼睛,滿目期待解答的樣子看着他。
“之前江湖中有一種武功,也叫這個名字。”大師兄說,“一種偏向于邪術的功夫,打中之後不會立刻生效,類似于中毒,三天之内腐蝕内髒……總之挺髒的一種武功。”
“聽起來很可怕诶!?”我看向他。
“然後剛才我聽到你說的用‘三月飛花’來給酒命名,就想象了一下它像酒一樣進入人體,慢慢滲透、腐蝕……”
“停停停!”蔔淵連忙打斷他,“你的想象力吓到我了!我……口區!甚至有點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