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淵一晚上也沒回來,估計我們猜對了,信息就在東城區,他去繼續探查了。
至于我們這裡,昨晚喝得神志不清的酒鬼醒來了,一張眼睛一晃腿整個人就從床上摔了下來!吓得我們三個人齊刷刷地投去了驚愕的目光——
“哎喲媽呀!”師姐四肢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接而了我們的目光後,愣了,“幹、幹啥?”
然後我就瞥見身旁大師兄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我不禁心裡歎了口氣,起身去給師姐倒上一杯熱茶——果不其然,回來後就看見大師兄闆着臉對着師姐一通教育,從喝酒扯到人類滅亡,愣是師姐這種臉皮厚度健康的人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師姐小聲地:“以後我不喝這麼瘋了好不好……”
诶!?原來隻是讓她别大晚上喝那麼瘋嗎!?我把茶遞到師姐面前後,才确信大師兄隻是提了晚上喝醉的事,至于下藥,隻字未提。
而且在大師兄開啟了“人類滅亡了之後的世界”這種奇奇怪怪的話題時,二師兄看不過去把他從師姐面前扯開了,“行了,媽。”
“……滾。”大師兄闆着臉把二師兄的手拿開後,卻是一個沒忍住,笑了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你額頭腫的一塊就好想笑,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萬丈高樓平地起……”
聽得出來是“寶貴”的同門情誼了。
“……很腫嗎?”二師兄不禁擡手搓了搓自己額角——然後他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接着就是大師兄更是抑制不住的“同情”笑聲,這可真的是深厚的同門情呢。
“诶呀媽呀!哥你這是咋了?”師姐後知後覺地驚呼道。
“沒事,你以後别喝這麼瘋。”二師兄平靜地,“喝醉了和人打架,我幫你打的時候不小心傷的了。”
“啊,這樣啊……”師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直到她邁着飄忽的腳步去洗漱了,大師兄才歎了口氣,“我是真的不忍心讓小姑娘直到這江湖有多麼黑暗惡心,至少,我還在的時候,要讓她好好的。”
他剛“罵”師姐的時候有多嚴肅,此時的神情就有多溫柔,我見狀笑了笑,轉身給他倒上了茶,他扯了那麼一大堆話,也該潤潤嗓子。
“路癡玉。”大師兄喝了茶後,看向了二師兄,“你記不記得昨晚你去的什麼酒店,在哪的?”
“應該在城東吧?”
“……您能把‘應該’和‘吧’去掉嗎?”
“在城東。”于是對方很聽話地去掉了再回答一次,可随後想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想起來那酒店名字:“悅來酒店?”
大師兄:“……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向一個路癡問路。”
“記酒店名字是記憶力問題。”我見狀,“幫”二師兄辯解了一下。
“完了,又路癡又記憶力衰退。”随即,大師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才多大的人啊,老玉你能不能行了?”
二師兄:“……”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這半截飛镖?”從“路癡玉”吐槽到“老玉”後,大師兄總算一本正經地從袖子裡拿出了那半截飛镖出來。
“沒。”
“那你幫我查查?”
“行,你别亂跑。”二師兄接過那半截飛镖後,頗為認真地,“藥師堂的先生說了,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動用内力,怕你内息不穩定,走火入魔。”
“等會兒我去教訓那幾個混混,哪需要動用那玩意兒?”大師兄無所謂般地聳了聳肩,但二師兄還是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沒表示。
“我會看着他的!”我便保證道。
“诶你這小子……”未等大師兄說完,二師兄便點點頭,拿着那半截飛镖走了。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我無辜地。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