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都走了,來喝酒不?”三師兄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壺酒,在二師兄眼前晃了一圈,“應季的葡萄酒~”
“……”二師兄沉默了一會兒後,才擡了擡眼皮:“不要葡萄酒。”
“那你想要啥?”
“白酒有嗎?”
“……靠,這大暴雨的我上哪給你整白酒去!?”
三師兄被氣笑了,白眼一翻,直接把酒壺塞二師兄手裡,“挑什麼挑,葡萄好不容易才變成這個美味的樣子,你沒看到它的努力嗎?”
然後二師兄也被他“氣笑了”,沒說什麼,和着我們一同回到屋子裡去。
也不知道二師兄到底淋了多久的雨,進來後我看着他走過的地闆上都是一大攤水,我便馬上去拿幹淨的衣裳和毛巾過來給他……
雖然他很快就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可頭發還是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水,我實在看不過眼,自己拎起毛巾就幫他擦起頭發來。
在我眼看着把他頭發擦幹得差不多後,忽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我轉身一看,隻見竟是提着幾壺酒回來的三師兄——诶?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待到他把淌水的傘擱在一旁,把酒放到了桌面上後,我才知道那是白酒。
“诶?師兄你哪來的白酒?”我驚訝地,剛才他不是還吐槽上哪給二師兄整白酒嗎?
“出去買的呗。”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又走去燒水了。
我驚訝地看着他去忙活的身影,又轉身看了看窗外,确實還是下着嘩嘩大雨,打得屋瓦響亮。
又是一個口是心非——我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擰幹了毛巾,再為二師兄擦起頭發來。
二師兄就這麼安靜地坐着,由着我把他頭發抓來抓去,哪怕我一個不小心擦斷了幾根,他也沒什麼反應。
以緻于我手上沒什麼輕重,擦了好一會兒,毛巾上就沾上了好幾根被我弄斷的頭發。
就在我心生愧疚剛要開口道個歉之際,二師兄輕輕的一聲“謝謝”——弄得我更愧疚了!
這時,隻見三師兄不知何時溫好了酒,無聲地遞到了二師兄面前。
屋外的雨依舊下着,但看着他放在桌上還冒着騰騰熱氣的水,水裡泡着的幾壺酒,竟是驅走了連綿大雨所帶來的寒意。
我看着三師兄在二師兄面前忙活而顯得龐大的背影,這身材看上去少說都要有九尺高吧?但是,看着這個高大而有些陌生的“師兄”,我感覺還不錯……
——直到次日我吃了早餐打算回房收拾收拾好準備随他們回家時,一推開房門就是一副震撼我靈魂的光景撞入了我的瞳孔裡:
那是三師兄袒露着整個上半身,僅圍着一條圍巾在脖子上的光景!
四目對上的一瞬間,我從他愕然的眼眸裡看到了同樣愕然的自己!然而第一時間我竟是不知道該吐槽他上衣都脫完了為什麼脖子上的圍巾還頑強地挂着,還是該挪開一下視線……呃,身材還不錯,胸肌挺發達,就是有點小肚子……
咳咳,更尴尬了好嗎!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唰!”地一下,三師兄被一團什麼東西糊了臉,“嗷!”地一聲抱着這團——原來是一堆衣物,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還對你師弟耍流氓?”二師兄從房裡出來,掃了那“流氓”一眼,那嫌棄的架勢就好像在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惡劣?
“我、我沒有!”三師兄頓時滿目無措:“且不說你這‘還’是怎麼回事吧,你們進來都恰好撞上我換衣服,我一黃花閨男找誰說理去!?”
“你黃花閨男換衣服換一個時辰。”
“……不就慢了點兒~”三師兄說着,慢悠悠地穿起衣服來——隻是我發現,他沒把圍巾脫下來,就硬是把衣服穿上了。
“你可以慢,等下花花進來你還這樣,我把你頭擰下來。”
“……???”三師兄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我,輕聲地:“他平時也這樣嗎?”
“不是。”我說,“可能是你槽點太多。”
回到苑裡後,師父聽聞大師兄豎着出門橫着進來後吓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可下一刻卻大嚎了句:“我家閨女如花似玉的臉啊!!”
邊嚎着邊撲過去抱緊了二師兄,目睹全程的洞世大師也皺起了眉,問我:“你師兄出去喝個酒,弄成這慘況?”
……不愧是大師,一句話完美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