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撞門上的。”她說。
“!?”
“蔔大哥一副要走的樣子,他追過去被推的,我看到後他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打算追上去。”
之後的事情我們也就知道了——因為驚醒了我們,他也就沒去追了。
頓時,我們驚訝地看見原本像過鹹的鹹魚一樣癱在椅子上的三師兄竟“唰”地就起來了,隻消一瞬間就沖到了門口——卻又因為門口直立着的白衣人而停住了腳步。
“你到底瞞着我們些什麼?”三師兄望着對方的眼睛。
“沒什麼,你們應該相信他……他不會害你們。”
“那你呢?”三師兄直接一把抓起二師兄的手,手上明顯浮着淤黑。
“那是我欠他的。”二師兄依舊雲淡風輕似的,抽回了手。
随後,在我們的目光中,拂袖離去。
“靠,我管你呢!”三師兄索性也手上一抓,綁了頭發就出門去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那把小刀形狀有點奇怪?”待到兩個人都消失在我們視線範圍裡後,大師姐才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都變了:“我回憶了一下,像是——醫用的!”
“诶?通常是用來做什麼的?”五師兄問。
大師姐語氣都變得沉了:“取血的。”
“什麼意思?”五師兄驚道,“取誰的血?怎麼放枕頭底下!?這他娘的不怕夢遊時給自己來一刀?”
“該不會……”大師姐皺了皺眉。
“怎麼了?怎麼回事啊?”五師兄問。
“我知道有一種江湖郎中會采用人血為藥引的方子。”她說,“雖然我一直不相信這些奇奇怪怪的方子能治病,但它們确實存在着,可能願意相信的人還是很多吧。有些講得玄乎些的,還講究要取的血的性質,什麼偏陰、偏陽啊,甚至對個八字。”
“整這麼複雜?那哪能這麼巧能找着嘛?”花花師姐說。
“對呀,所以他們往往隻是說最好能找着這樣的人的血嘛,通常病人也找不到契合的,治好了,就是他們醫術高明,治不好了,就是病人沒找好最準确的藥引,反正黑鍋橫豎扣不到這些江湖郎中身上。”大師姐搖了搖頭。
“那他是生病了嗎?”我略有所思,“那既然這些江湖郎中信不過,要不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跟他說一下,然後和他去醫館看看?”
“嗯,或許吧。我隻是怕……”大師姐頓了頓,見我們投來疑惑的目光後,又笑了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