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都說着沒事,可我心裡到底不踏實,總感覺不妥當。
于是,在晚上蔔淵回來的時候,我去樓下要了一碗甜豆腐腦,澆上了滿碗的糖,端着去敲開了這位大少爺的房門。
事實證明吃甜食總是能讓人心情變好的,我看着這位大少爺從渾身散發着低氣壓進門直到咧開嘴朝我笑,隻消幾口甜豆腐腦的功夫。
“我就知道還是你會疼人。”他滿足地享用着甜品,看着我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謝謝你的誇獎。”我邊幫他鎖上了門,邊說,“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說明一下,之前那碗甜豆腐花是我二師兄幫你換上的,要不是他提起,我也記不起來這茬。”
果不其然,在我提及我師兄後,眼前這個人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了起來。
“你是來勸解我的?”他悶悶地。
“不是。”我搖了搖頭,“兩個人之間出現矛盾時,夾在中間充當勸解工作的人往往是最累的,說實話,要是可以的話我不想幹這活兒。”
“咦——?”蔔淵這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話怎麼聽起來好像不是你會說的?”
“我看上去就這麼像和事佬?調解員?”
“難道不像嗎?”
“……”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是為了你倆這些破事來的,隻是看你一個人跟着我們悶了好幾天了,也沒個說話的人,或者說,你有許多事情,也不想告訴我們。”
“這倒是像是你會說的。”蔔淵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麼你要跟我說說嗎?”我無視了他這些奇奇怪怪的理論,徑自說了下去:“這裡就我們兩個,我也替你把門鎖上了,沒有人進來,現在就當是朋友之間說說話好了。”
蔔淵苦笑了一下:“說些什麼?”
“比如說,絕霄閣有人生病了嗎?你那藏在枕頭底的小刀是怎麼一回事——”
“你翻我東西了!?”蔔淵驚得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不是我翻的,但它确實有這麼一回事。你要跟我說一下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為什麼要找我說這些?”
“因為,我怕你一個人憋着憋着,會憋壞。”我用認真的語氣說罷,轉身去給他倒上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