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心是一個由各種精通音樂演奏的人所聚集起來的組織,本來自由遊走在各地演出,後來被淩燕收編,在淩燕死後重歸自由。
現下弦心盯上的是花月門禁地裡的藍雪蓮。
至于他們的腰牌号碼,就是他們行動的編号,是根據上頭的安排而行動的。
……
“這就是師兄在信裡給的全部信息了。”我邊說着邊思索着,“他們說他們盯上的是禁地裡的藥材……為了藥材還準備對花月門發起進攻?怎麼這麼不可信的樣子?”
“是呀,說是給淩燕報仇都還合理些。”大師姐搖了搖頭,“他們審問的人肯定沒有全說實話。”
“靠!那怎麼辦嘛!”花花師姐緊盯着信件許久,“還有,他們說,藍雪蓮就在花月門的禁地裡……嘶,就是說,挨着整個北雲城的命脈!?”
“……!”我頓時心裡一個咯噔,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頓生并快速蔓延全身。
“嗯……”大師姐眉頭皺了起來,“你們說,這北雲城的命脈會是什麼?總不能是因為一朵花,就會怎麼怎麼樣吧?”
“有道理诶!”花花師姐一拍腦門,“那會是什麼呢……”
随即,我們都沉默地開始思考起來。
沒想不等我們理出個頭緒來,房門外一陣局促的敲門聲就打破了這片沉默——是淩信雲的聲音:
“清流姑娘!清流姑娘!”
“诶?怎麼啦?”大師姐立即起身去開門,沒想剛開門後迎面撲過來了一個體态臃腫的中年男子,神色慌亂地差點就要撞進她懷裡!
——所幸被身旁的淩信雲拉住了:“趙老闆,您冷靜點!清流姑娘就在這裡!”
趙老闆!?我這才看清來者的相貌,蓄着胡子的一個中年男子,此時此刻像是過度受驚到連魂魄都丢了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嚷嚷着:“清流姑娘!你就是清流姑娘嗎!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這是……?”大師姐疑惑地看向淩信雲。
“有人想殺趙老闆……我猜是弦心那批人,幸好有人趕到救了他。據他說,救他的那個人叫他來找姑娘你,說你們能保護他。”淩信雲說,“本來是官府負責保護趙老闆的,沒想到那些人竟然能越過他們,差點要了他性命,以緻于他驚慌至此……還望姑娘諒解。”
“原來如此……趙老闆請不要驚慌,現在沒事啦。”大師姐放柔了語氣,“那你就在我們這裡好啦?”
“嗯、嗯好!請姑娘一定要救我啊!”趙老闆似在努力深呼吸試圖冷靜下來,但顯然不能,他隻能紅着眼眶眼巴巴地看着大師姐:“姑娘……”
“沒事的。”大師姐說着,就請他們到房間裡來,我幫忙扣上門後,便見大師姐已經斟好了熱茶。
“趙老闆,你方才說是有人救了你……那麼,你知道那個是什麼人嗎?”待到趙老闆喝了茶,情緒穩定了些後,大師姐便柔聲問道。
這确實是個問題,興許還能找到些線索,若是弦心追殺趙老闆的話,那麼是什麼人在和弦心作對,救下了他?
是三聯門派的人嗎?他們知道了弦心籌謀的事情了嗎?
還是别的人?那又會是什麼人?
但不想趙老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會是三聯門派的人。”本來沉默着的淩信雲忽然開口道,“若是三聯門派知道了弦心籌謀的這批赤焰金在趙老闆手上,他們大可以跟趙老闆商量,一起合作反将弦心一軍,而不是單獨去保護趙老闆。”
“可是他們要貨,跟我有什麼關系啊!那是我吞了嗎!都跟他們說我鑰匙不見了啊,淩公子,這……”趙老闆情緒一下子又激動起來了,使得淩信雲隻得輕聲再安慰他幾句。
“對不起,趙老闆,是我的過錯,是我提出的鑰匙先由我保管的方案,本以為讓官府的人保護一下你就沒有問題了,是我疏忽了……”
趙老闆:“唉!”
“趙老闆,那你能回憶一下,救你的那個人,是男是女?長的什麼樣子嗎?”大師姐試着再問了句。
“男的,長得還挺好看害……當時太慌了也記不太清,但是就是記得他的确很好看……”趙老闆回憶道,“好像還穿得一身紅的,挺年輕的一小夥子,頭發上還有個紅色的吊墜?”
一身紅衣裳、長得很好看、頭發上還有紅色發飾的年輕男性……莫不是——
下一刻,我和大師姐對視了一眼:“紅影?”
可是,紅影為什麼要救趙老闆?弦心就算現在目的不明,但确實準備進攻三聯門派——那可是當初害死了淩燕的三聯門派啊!紅影不應該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好為淩燕複仇嗎?
難道當年的事情還有些什麼隐情!?
頓時,我們一桌人疑惑的目光都投向了屋内的林昔言,他作為傷員,就坐在床頭,旁邊的窗透進來黃昏的餘晖,映出他的神情恍惚。
——“當年還有什麼隐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