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感慨歸感慨,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她說吳掌門派她出來的,那麼想來你們吳掌門或許也遇到麻煩了。”我說。
“嫣然,念你曾經與我共事的情誼上,你能告訴我,吳掌門是怎麼了嗎?”詩雨頓時就冷靜了下來,擡眸看向那被我制住的人。
但從對方剛才甚至打算襲擊她的情況看起來,這人并未念及什麼共事情誼,她傲然地偏過了頭去,不去看詩雨堅定的目光。
想來繼續審問她也無濟于事。
于是,在詩雨的默許下,我一掌敲暈了這個人。
“我想吳掌門有可能是收到了北華派救援的信号前往支援,我們要回去北華派看看嗎?”淩信雲柔聲道。
“嗯,好。”詩雨點了點頭。
夜裡的山路并不好走,我剛剛為了制住這個弦心的人,情急之下扔了火折子而橫起竹笛奏的樂章,現下更是漆黑一片,過高的林木遮去了潔白的月光。
但即使這樣,詩雨也認得回北華派的路,她挺直的身闆走在前面,為我們領路。
然而,就在我們看到北華派的刻字時,詩雨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嗎?”我輕聲問道。
“……守門的,不是我們的人。”詩雨說。
我們便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北華派的大門前站立着兩個身穿北華派黑邊白袍的人,腰間配一把輕劍。
确實是北華派的裝束啊?
“不是,我未曾見過他們……”詩雨說,“我想,可能我們北華派裡邊已經被控制了。也不知道吳掌門是不是也……”
“相比起林掌門,你們吳掌門厲害嗎?”我問。
“嗯,吳掌門曾經在江湖上也是叫得上名号的,叫做‘皓月判官’,是林掌門病重時說可以接任她的人。”詩雨說,“不過我覺得大概還是比不上林掌門,我們教壇的劍柱隻有林掌門能操縱。”
但既然連林蘅都落入弦心手中……
“那麼,你們吳掌門的情況有可能不太好。”我說。
不過,與其在這裡猜測——我忽地有個大膽的想法。
“淩公子,不如你先照看着詩雨姑娘,我先去裡邊探探情況?”我說。
“啊?好,你要小心。”
“嗯。”
于是,我藉着樹林的掩護,悄悄躍上了樹木的枝丫上,無聲地靠近那北華派大門口——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從樹木上跳着越過去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