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栾,那個戴面具的人啊……”小草托着腮思索着,一雙帶着水霧般的眼睛裡,眼珠子轉了又轉,“他……我覺得他挺可憐的。”
“哦?為什麼?”
“岑栾長老,對我們都挺好的,說話也溫柔有禮貌,本來,長得也挺好看……就是,他的臉不知道是哪次出任務被人打傷啦,教裡的大夫看了,說他的傷口裡還有毒,還好沒有命中要害,不然他就沒命了,就是在這之後啊,他的臉上還留了道黑色的疤,就戴上面具了。”
她居然稱岑栾帶着弦心去北雲城殺人,是出任務?
莫非,這個人對神木教裡的說法就是這樣?那樣的話,他還有多少“光輝事迹”是神木教所不知道的?
“那,他和你冬青哥哥的關系怎麼樣?”大師兄繼續問道。
“唔,好像不太好。”小草想了想,有些糾結地,“之前冬青哥哥跟我說過,不要太接近岑長老,但是理由隻是說我爹爹不喜歡……啊,為什麼呢?冬青哥哥不肯送我綠寶石,是不是也是因為爹爹不喜歡啊?”
大師兄:“……”
——得,又繞回來了。
小草眨了眨眼睛:“連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大師兄:“……呃,你連哥哥今天跟人打賭,不能說話的,問你顧哥哥去吧。”
我:“?師兄,你好像還沒把姓倒過來寫。”
然後在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小草的眼睛也朝我看了過來——“嗯,顧哥哥,為什麼呢?”
我:“我也不清楚,他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大師兄:“你在說什麼東西,廢話換個法子說是吧,那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啊,做啥事都有理由啊又不是神經病。”
我:“你怎麼又說話了?”
“……我又沒跟你賭,你這小兔崽子。”他咬牙切齒地。
他這明明是昨天打的賭,騙人家池小草今天打了賭逃避問話,我這不是在順着幫他編嗎?這能怪我的?
不過,未等我想到個什麼好搪塞的說法來,忽聞床邊傳來一陣翻身的動靜,以及一聲手肘捶到桌角,一聲痛呼。
“啊!嘶——”
花花師姐一骨碌地就從床上滾了下來,吓得我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
“花花姐姐,你怎麼啦?”小草見狀,也起身走了過來。
“嘿嘿,我想到個事。”花花師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把自己支撐起來,連滾帶爬似地撲到小草面前,抱住了她的手,“我跟你說呀,你冬青哥哥是有串綠寶石想要給你的!”
……!?我心裡大驚,她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