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被什麼東西從外面經窗口而入的動靜驚醒,雖然細微,卻驚得我猛地抓起衣服起身一看,我們房間的窗戶完好無損,房間裡也沒其他人——這時我意識到,有人襲擊隔壁兩個姑娘的房間!
我連忙抓起竹笛就跑去拉門,二師兄先我一步抱着劍就跟一支箭似地沖了出去,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隔壁房間裡的一聲驚叫,兵器相撞時的冰冷聲音——
待到我跑過去時,隻見房間裡多了幾個黑衣蒙面人,手裡持着大大小小的匕首小刀,圍在兩個姑娘的床上,花花師姐半坐着身子,雙手用銀棒擋下了幾招攻擊,在她身後的池小草左肩處卻染紅了一片,她用手捂着傷口,手也染上了血。
二師兄過去時揮動着隕鐵劍擊退了包圍的人,花花師姐方才喘上口氣,連忙轉身去看池小草的狀況。
我也忙去掄起竹笛幫忙打架,然而也就是在這時,窗外又跳進來了幾個黑衣蒙面人!
也不知是哪個黑衣人吹的一聲口哨,外面陸陸續續地跳進來人……我見狀不妙,一手竹笛掃開面前阻擋,跑去窗前看,卻驚得差點窒息——
窗外面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站滿了樓下一整片地方,蔓延至對面的屋頂上。
他們手裡的武器各異,長劍、短匕、鐵鞭……
在繼而要闖入進來的黑衣人躍起襲來之際,我立刻揮起竹笛擋下襲擊,随即當機立斷地轉身朝他們喊:“快走!”
我奮力地橫笛抵擋着試圖從窗口進來的黑衣人,看着花花師姐果斷抓起池小草就往外跑,屋内的人立刻就追了上去。
竹笛終究難以撐住不斷前來支援的黑衣人,我吃力地運着功,同時也擔心竹笛會斷在他們的刀刃之下。
面對源源不絕似的進攻内勁,我握笛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就在這時,二師兄一手攬過我的腰,把我撈了過去,同時隻見他手中的劍揮舞出數道淩厲的劍光,阻攔着黑衣人們追趕的節奏,帶着我往樓下跑去。
客棧的大堂裡也頓時變得一片混亂,不少神色慌張的人問又發生什麼事了,店裡的小二和掌櫃也急忙收拾東西躲藏。
我和二師兄一邊跑着,一邊運功攔截意圖追趕過來的一大群黑衣人,兩個女孩子奔跑在前方,還有好幾個黑衣人追趕着。
我尋思了一會兒,就朝着大堂裡的食客喊道:“他們要追殺那個受傷的女孩子!”
客棧裡多的是武林正派的江湖俠士,在聽聞如此動靜之後,紛紛出來察看,許是看到了池小草捂着胳膊逃跑的狼狽模樣,以及身後跟着的一大群黑衣人的“盛況”,好幾個江湖俠士趕了過來——
一個劍客起劍幫她們攔下襲至她們面前的幾個黑衣人,“你們是什麼人,要這麼追殺一個小姑娘?”
“與你無關!”那些人這麼回應着,頃刻間又是兵器相交。
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湧來,我見實在沒法以竹笛去抵住他們的攻勢,隻得松開二師兄的手,獨自往後撤去,用竹笛奏出那支高亢的《癡凰曲》來——
鳳凰泣血悲鳴的一瞬間,二師兄運劍飛旋撞入人群之中,立刻擊倒了數人,人群被打得一時間潰散,停滞了追趕兩個姑娘的步伐。
我奏着曲子,回頭看去,隻見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見狀也挺身而出,幫忙制止圍繞兩個女孩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