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聞言後就笑了,“我不都跟你說了麼,我不喜歡說話。”
“真的嗎?我見你說得挺開心的。”
“行了,有時候就算是死傲嬌嘴裡說着要自己一個人待着,也不一定是要人去陪他的意思啊!”
這人怎麼狠起來連自己都吐槽……
“雖然但是,這又是什麼邏輯?”我問他。
“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雖說傲嬌的話反過來理解,但是就算是傲嬌真的想一個人待着,也不會說得出口叫大家一起陪着他吧?”
“……我覺得你扯這些怪東西的時候,還怪有說服力的。”
“那當然,我天下無敵。”
到底誰家好人天天說自己天下無敵啊?他有這嘴皮子功夫還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尴尬些什麼啊!?
早晨的時分,大師兄也沒能把他的信紙寫完,這下我倒是真的相信他不會和長輩打交道的說法了。
但是,他把五師兄從床上鏟起來的動作倒是利索,就說是出去吃早飯,然後去吳曉的武館裡看看。
當時五師兄揉着惺忪的睡眼,頂着一雙黑眼圈,質問他:“您老不用睡覺的嗎?”
“既然答應了早上去人家的武館參觀,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也該起了。”大師兄說,“出去吃了早飯,吃完順便就過去,多流暢的流程。”
“誰會在意這個!”五師兄聽完這個理由後,又窩回床上抱起了他的枕頭,“去參觀又不是去參拜!愛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去。”
“我覺得,有道理。”我忽然就很認同地。
“……那你們再睡會兒,我出去買早飯給你們吃吧。”大師兄見狀,便自己收拾東西,“想吃什麼?”
“不是……我說,你真不用睡覺的啊?”這時,五師兄又從床上坐了起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半夜三更也沒睡。”
“沒事,我下午再睡會兒就行了。”
他說完後,就準備出門了——然後忽而意識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作出了奇怪的反思:“等下,我這話說得好像是話本裡埋下的什麼一語成谶的伏筆,說了這關鍵字眼後,怕是下午就一堆事情不用睡了。”
“行了,别想了,也别吃早飯了,來補覺得了。”五師兄說。
“我不要,我都要出門去買早飯了,你别打亂我的節奏。”
“……神經病。”
随後,我便也和五師兄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時間,等到大師兄買回來早飯,再收拾去往吳曉的武館。
“我剛看到有支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外面去了。”路上,大師兄跟我們說,“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大早上就出發,可能是商隊吧?但看那架勢也不太像。”
“戲班子呗。”五師兄卻輕飄飄地說,“昨天你們沒看到嗎?那演出表後面寫着明天戲班子要去外地演出。”
……還真沒看到。
所以這麼說,宋姑娘昨天拉着吳曉瘋狂似地玩樂,其實是在進行告别之前的狂歡?
——這個猜想,在我們到達吳曉的武館裡後得到了證實。
早晨的陽光從敞開的窗戶透進來,卻照出了那張臉龐顯得幾分落寞。
他在見到我們過來時,臉上強撐出幾分燦爛笑意。
“弟弟們來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