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些人就戴着這張臉的面具在後山處晃蕩,制造出來一個劉逵林尚在人世的假象,所以在梧桐鎮上的人們看來,就好像是劉逵林突然瘋了,自然也就追究不到他們頭上。
嘗到了人皮面具帶來的甜頭後,這些人就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們通過披着人皮面具為這個組織拐騙來更多的員工,騙取更多的金錢。
彪哥也開始殺人,用皮相美麗的人的臉皮,制作更好的人皮面具,然後再去騙更多的人。
簡直就是暴利。
這一衆罪犯之多,供出來的案件又多又離譜,一聽下去,受害者至少上百人。
“簡直就是畜生!”海知縣大怒,一扔令牌就讓官差給他們來十幾大闆。
在一聲聲痛呼中,海知縣覺得此案性質之惡劣,要讓人去上報朝廷。
随後,這些人就被全數押入大牢,嚴加看管,待日後送往朝廷發落。
至于柳師爺,李若至就捆着他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說帶回去绛湖審問。
“你是不是覺得,你幫官府偵破了這麼一樁大案子,以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讓你脫罪,甚至得個卧底有功的好名聲?”李若至看着柳師爺,問道。
“哦,李大人好像很認可我的口才。”柳師爺輕松似地笑了笑,“你好像也很懂卧底有功這般的說法。”
“哼,想都不要想。”李若至見狀也冷笑了幾聲,“海知縣是性情中人,或許你三兩句就能把他說服了。但很可惜,審你的人會是我。”
“恭而候之。”
李若至氣得猛地把馬車門關上,罵罵咧咧地收拾東西準備回绛湖。
“我早就該殺了他!”一時間,屋子裡不斷地傳來李若至的罵聲。
“李大人,别氣了。”我見狀,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冷靜冷靜。
感覺他挺冷靜的一個人,但一和柳師爺說話的時候,總是一點就炸。
“你明明就很在意他。”我說。
“切!”他不屑地。
在回绛湖之前,大師兄給大師姐寫了一封信。
起初的時候,我看到他寫的字錯落開來,并不是規規矩矩的格式。
直到他寫完收筆,把信紙折成了一隻展翅的蝴蝶,我才知道他在幹什麼。
他捆上紅繩的時候,還放入了一支桂花。
“哥,搞這麼藝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寫情書呢。”五師兄看着他把信捆住信鴿腳上,放飛空中。
“不管怎麼說,收到一封别緻一點的信件,總會讓人覺得高興。”大師兄看着信鴿飛向遠方,輕聲地問了一句:“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追?”
“……你又知道了?”五師兄說。
“你明戀大師姐的事整個門派都知道了。”我說,“不算是什麼秘密。他可能在問你為什麼不也給她寫封信。”
“喜歡,和追求是不一樣的。”五師兄正色道,“我當然知道她不喜歡我,寫情書的話隻會給她帶來困擾……而且,我也沒有哥你這麼懂,連寫個信都能給她折個蝴蝶,知道怎樣能讓她開心。”
“……”大師兄聽完後,轉頭看向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不會以為清流喜歡我吧?”
“……啊?不是嗎?”五師兄也愣住了,“呃,我的意思是……我也沒這麼說啊。”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酸死了。”
“……喔。”
五師兄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灰溜溜地蹭到大師兄身邊,轉了轉眼珠子:“那、那哥你喜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