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之上,那柔軟之物來回碾壓,時輕時重
戚枝在他懷裡動了動,那人手中力度掌握得很好将她禁锢在懷裡
她眨巴眨巴眼,長長的羽睫在他掌心輕撓着,唇上忽地被他輕輕一咬,似乎是懲罰般啃咬,酥酥麻麻卻不抵達心底,總覺得欠缺點什麼。
于是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将頭略微擡高了一點,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逐漸加深。
如今是天水城深秋季節,院中夜間寒涼,但是在這一間小廚房屋子裡,燈火之下,煙火缥缈,情深不自禁,滿室馥香,欲念肆意生長,竟讓人覺得溫暖似春。
她試探着撬開他的唇齒,兩個溫暖之物觸碰,他像是突然嘗到甜頭的孩子興奮地追逐想要更多,她時而滑過他的唇邊,時而向内,他手掌輕輕将她頭托住,努力地去追逐去感受此刻。
一開始戚枝隻是不願自己是那個被動的人,後來随着這個吻的加深她愈發地迷失了自己,在嘗到自己想要的滋味後,戚枝有一瞬的清醒。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是在引‘’誘他,他是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男人,如今卻被她逗得渾身發燙,呼吸急促。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可是身體卻很沉實。
他的氣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讓她癡迷其中,讓她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再索求多一點。
黎谙的雙眼迷離,一隻手自動地攀上了她的腰肢,那裡柔軟無骨令他心神一蕩。
“不、”他放開了她
目光依舊癡迷,但有一絲清亮在裡間,他深深地看着她
懷裡的戚枝不知何時半截香肩裸露在了外間,衣衫不整,唇齒嫣紅、眼波含媚,“香豔”兩個字在他腦海裡冒出來
他的目光又深了一寸,将她的衣衫拉好,深吸一口氣,啞聲道:“阿枝,待日後,可好?”
戚枝粉紅的臉頰蓦地火燒,他指的是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他這個樣子,感覺就像是她急不可待一樣。
她們妖類雖沒有人類這麼多條條框框,民風剽悍又大膽,但是她也不是那樣急色之人。
她站起了身,佯裝淡定道:“嗯。那個,我把這裡收拾一下。”
黎谙清了清嗓子,溫言細語“我來就好,你歇息去吧。”
戚枝不敢去看她,逃也似的回了屋子。
隻是他們如今是以夫妻名義相處,這睡覺自然也是在一個屋子,雖說黎谙一直是睡在那張小窗旁的小塌上,但對于剛剛發生那般親昵之事的戚枝來說,還是有一些遐想的。
他們雖然在冥城也曾扮演過夫妻,可那時黎谙與她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如此微妙,她心裡也一直把他當做需要保護的恩人看待,如今這短短月餘時間發生的事情,已經悄然改變了他們。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這一遭變化,在外人眼裡他們之間就恍若是度過第一個新婚之夜般,男子虛浮無力,女子嬌媚豔麗,二人眼淚流轉間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實則是當晚黎谙整夜未睡,宿在院外直到天明前才回屋。
而後,兩人更是帶着這股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氣氛形影不離。
這天早晨,戚枝不自覺地頻頻看向他
黎谙淡定地将青菜送入口中,再為她的碗裡添上了一摞青菜
“阿枝,嘗嘗?”
依舊是熟悉的波瀾不驚語氣,可偏偏聽出了幾分調笑之意
戚枝幹笑了兩聲,迅速将碗裡的白粥和青菜吃下去
“看來今日這粥做得還行。”他瞥了一眼她
戚枝:“嗯?這是你做的嗎?”
“不是。”他氣定神閑,說得理直氣壯
“這是我上街去買的。”
想必此刻滿城之人皆已知曉這黎府的主人是一個疼愛妻子的男子,大早上跑去買這個白粥和小菜,色香味俱全的樣子,應是價值不菲。
“吃好了嗎?”
戚枝點頭“怎麼?”
“吃好了便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伸出手來
戚枝在小厮們的偷看中将手遞了上去
“去哪?”
黎谙輕輕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若有若無地摩挲着,引得她一陣心神不甯。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們穿過人流,不在意世俗的目光,陽光灑下,秋風涼爽,或許這一刻,他們都是最純粹的自己,黎谙不再是那個背負全仙門希望的道修,戚枝也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初衷。
這一路,黎谙東看看西看看,展現出了濃烈的歡喜,給她買了剛上市的冰糖葫蘆、時下最熱捧的熱飲、精緻的糕點以及大多女孩子喜歡的金銀首飾。
戚枝都有點可憐他了,這麼大的一個人了,竟然對凡間這些小玩物還如此好奇,想必他的童年定是欠缺這些東西的吧。
“黎谙,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她拉住他
黎谙笑着為她擦去嘴邊的糖葫蘆印記“好吃嗎?”
戚枝一個人吃完了一整串,别說,她第一次嘗試這個,酸甜口味的山楂被裹上了一層冰糖,糖水冷卻成塊,所以口感吃上去脆脆的、甜甜的。
“我小的時候,常常聽聞山下有一種零嘴叫糖葫蘆,那時我還在想葫蘆不是用來做靈器的嗎怎麼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