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結婚證!房産證!”
“房産證上沒有你的名字。”
秦暖立刻皺眉,“為什麼?”不是夫妻嗎?怎麼會沒有她的名字?
“房子是我婚前全款買的。”不僅房子,結婚前還進行了财産公證,他的錢跟她也沒半毛錢關系。
秦暖聽出他語氣裡的淡漠,心裡不由窩了一團火,相對于離婚的原因,她現在更想知道當初結婚的原因!在心裡冷哼一聲,從他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們的婚姻狀況很糟糕,說不定是他在背後使手段逼她提出離婚,人心險惡,搞不好車禍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既然她命大沒死,這事絕對要查個清楚!
“我要看身份證!”結婚證不在身上,身份證總帶着吧?
溫瑞朝渾然不介意她算得上惡劣的态度,放下報紙從皮夾裡抽出兩張身份證遞給她,其中一張是她的。秦暖先看他的身份證,目光在他的臉和照片上來回幾次,是他沒錯。溫瑞朝嘲諷地笑了一聲,繼續看他的報紙,疑神疑鬼!
面對他毫不遮掩的嘲諷,她冷哼,“無憑無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謹慎有錯嗎?她就不信他在醫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會輕易相信旁人的話。
溫瑞朝不屑,騙她?她有哪裡值得他圖謀的?明明是她貼上來死纏爛打,使盡下三濫手段騙婚,現在車禍撞成失憶反倒懷疑他對她意圖不軌,可笑!
秦暖把兩張身份證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把他的那張還給他,嘴上還道:“不會是假.證吧?”
溫瑞朝把身份證收好,臉上終于有了不耐的神色,“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圖謀?”
他這是什麼意思?秦暖立即惱起來,說她沒錢又沒姿色不值得他圖謀?溫瑞朝完全沒了看報紙的興緻,起身道:“你有事叫護士,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一言不合就走人?
他頭也不回,“買手機。”
“幫我把原來的手機号碼補回來。”手機絕對有貓膩,說壞了丢了卡也沒留下,鬼信!
他停了腳,“身份證給我,我去營業廳辦理。”
她遲疑了,狐疑道:“你不會順道去辦假.結婚證吧?”
他被氣笑了,“結婚證要是假的那可就省事多了。”說完摔門而去。
秦暖幾乎要雙眼噴火,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他用這種态度對待失憶的妻子?有什麼事不能等她出院了再說,非要這麼刺激她不可,是不是見她車禍沒死成補刀?早晨她還覺得失憶了沒關系,重新認識就好,現在還不到中午飯點她就覺得根本沒必要重新認識一個混蛋!
可不管怎麼生氣她也不能沖動,先不說什麼都不記得兩眼一抹黑,就是車禍也疑點重重,她必須查個清楚!想着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秦暖,28歲。啧,她已經28了嗎?真不爽!煩躁地拿起報紙翻看,掃了一眼就嫌棄地丢開,财經報,沒意思。
不看報紙卻也沒有其他消磨時間的事可做,歎了口氣又撿起來。一份報紙被她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輸液瓶都續杯了也不見溫瑞朝回來,她忍不住在心裡腹诽,他不會真去□□了吧?或者是趁她失憶去轉移财産!不行,她不能這麼被動,得找個朋友來問問情況。
發着愣,房門被人敲了敲,不等她答應門就被粗魯地打開,同時聽到一個不耐煩地女聲傳來,“秦暖,你又耍什麼花樣?能消停點嗎?”
秦暖扭頭看去,門口有兩個女人,一個尴尬地舉着手還保持着敲門的姿勢,另外一個握着門把手面色不善地瞪着這邊,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她們誰啊?特别是開門的那個,哪有人來探病是怒氣沖沖的模樣,别是仇家吧?
剛剛敲門的女人很快斂去尴尬的神色,淺笑道:“秦暖你好些了嗎?早就要來看你的,瑞朝說會打擾你休息,這才拖到今天。”
她說着話緩步進了病房,随着她的靠近秦暖聞到淡淡的香水味,很淡很清雅,就像她的人一樣。她把水果籃放到桌上,再看向秦暖時面露關切,“聽說你失憶了,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不等秦暖開口說話,她又道:“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再認識過就好,我姓莊,莊舒雲。”
“舒雲,你還真信她的鬼話?那麼多不要臉的事都做了,假裝失憶又算什麼?”說話的是開門的那個女人,她冷着一張臉,不客氣道:“秦暖,既然說了要離婚,你可别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