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皮笑肉不笑,“紀同學,你以為你招人喜歡?”
本來他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挺招人疼的,可惜氣質扯後腿,也隻有他大伯的錢還算資本了。
紀南謹早已經不是毛頭小子,又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實在不該跟白曉說這些賭氣的話。就算以前當同桌時有些不愉快,到現在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翻舊賬沒意思,再者那些不過是小摩擦算不上深仇大恨,最多是三觀不合。
他摸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這才壓下吵架的沖動。
白曉看着他抽煙的動作,很男人的動作,好看的人抽煙也好看。可下一秒她抽走了他手上的煙,從車窗丢出去,“我不吸二手煙。”
他眉頭一皺,啧,不是他想針對她,實在是她太招人煩!這會兒他才開始仔細打量她,長發微微卷,帶了點妩媚,女孩已經有了女人味。這張臉他很熟悉,高中三年,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
白曉毫不在意他的打量,雖然幾年不見,因為高中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反倒沖淡了時間的痕迹,再見面仿佛隻是過了個暑假,毫無生疏感。她道:“你大費周章地找我就為了告訴我你被綠了?你可别跟我說是想讓我叫孫立原離白富美遠點,我沒那能耐!”
紀南謹是想好好說正事的,可話到嘴邊就變味了,“你資助小白臉那麼多年還沒向他表白?”
“你管得着嗎?”
“呵……”他笑了,“要是有人無怨無悔地資助我上學,就算對方不說,我也要以身相許聊表謝意,怎麼?小白臉裝傻?”
“所以你以身相許過繼給暴發戶大伯報恩了?真不愧是學霸,腦子就是好使。”
四目相交似乎有火花閃爍,良久,紀南謹道:“我找你不是為了擡杠。”
白曉輕哼一聲,要不是他賤,她想跟他擡杠?
紀南謹重新把眼鏡戴上,添了幾分斯文,說的話卻是,“一定要拆散他們!”
“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隻是失戀罷了,犯得着這麼打擊報複嗎?難道你還想回收白富美?”反正白眼狼她是不打算要了,男人多了去,何必盯着一個?
“你懂什麼?”他垂下眼簾,長密的睫毛遮住眸光,白富美是獨生女,家裡經營着影視公司。現在娛樂圈的錢熱,他打算通過聯姻打入娛樂圈分一杯羹。當然這些話不能對白曉說,他勸道:“養了小白臉這麼多年,你怎麼甘心?還是跟我合作吧。”
哎呦,他不會真以為她傻吧?“拆散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不想睡他?”男人跟女人之間不就那點事麼?原本她或許還期盼一場愛情,現在她要是還相信小白臉會回心轉意,那她就真傻了。愛情沒了□□還在,總不能人财兩空,能撈一點回來是一點。
白曉嗤笑,“不過是個男人,我犯得着死纏爛嗎?别以為三言兩語就能鼓動我去鬧,你在一邊喝茶看熱鬧。小紀,幾年不見你的智商下線了?拆散他們的辦法多了去,花點錢找個半老徐娘扮款婆,直接包了孫立原,我就不信渣男賤女散不了。”
“找人演款婆不要錢嗎?”
“哈!你缺錢嗎?為挽尊花錢不是應該的嗎?”
“想讓我把錢花在小白臉身上?不可能!”
白曉翻了個白眼,還是一副窮摳樣,怪不得白富美要給他戴綠帽!她擺擺手,“我的出場也很貴,你既然舍不得錢,愛莫能助。”
話說到這沒什麼好談的了,他舍不得錢,她更不會被他三言兩語鼓動去撒潑罵街讨說法。既然白眼狼傍上了白富美,把這些年坑她的錢還回來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對前面的西裝硬漢道:“麻煩前面靠邊停,我要下車。”
西裝硬漢沒聽見一般繼續穩穩地開車,紀南謹不緊不慢道:“急什麼,事情還沒談完。你不是在找工作嗎?來當我的特助,薪資待遇從優。”
“工作内容是拆散渣男賤女?等他們散了我也失業了?”真當她傻是不是?
紀南謹抿了抿唇角,他看她不順眼的另一個原因是她總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白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被自己猜對了,哼了一聲,“其實也不是不能合作,你給我十萬,我試試看。至于特助的工作就算了。”
試試看?到底誰的算盤打得精?“十萬還不一定見效?你當我是冤大頭嗎?”
“同學一場,我怎忍心看你被綠了不出手相助,給你打個折吧,九萬八,不能再便宜了。畢竟我手裡有很多孫立原的私家爆料,以我和他的關系給白富美添堵分分鐘的事,制造誤會也輕而易舉。不過分寸拿捏不好難免有損名聲,收你九萬八不算貴。再說,萬一他們情比金堅,還不知道要耗多少時間在上面,多收點應該的。”
紀南謹心裡一陣肉疼,他是不缺錢,可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他是從過窮逼熬過來的,知道錢來之不易,思索了好一會兒,“那行,你先試試。”
來之前他就盤算過,拆散他們的辦法确實很多,可不論哪一種都要花錢。比如白曉說的找人假扮款婆,款婆的裝備要錢,包養費也是錢。如果找個女人勾搭小白臉,能不能勾搭成是一回事,錢肯定不止十萬。思來想去還是找白曉合作最劃算。成功忽悠她最好,不行就出點錢,怎麼也比請别人便宜。
白曉挑眉,摸出手機來:“先付定金五萬,微信還是支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