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霁挂起标準假笑,不得不敬佩自己能薄能厚的臉皮。
然蔺白藏并不接受,他一副髒了耳朵的樣子,“算了,挺惡心的。”
蔺霁傻眼。
艹,再特麼這樣沒骨氣,我蔺霁就是蠢豬一頭。
期末考完的第二天晚上,蔺霁出去和朋友聚餐了。
聚餐是有緣由的,他的生日。
這兩年過生日他一直會在市區邊上的一個小燒烤店過,原因無他,這裡的燒烤特别好吃。
隻是有點遠,又在一個小巷子裡,平時不怎麼過來。
雖然一年隻來得上一兩次,但店家還是對蔺霁印象深刻。
用老闆和老闆娘的的話說就是長得這麼帥的能記住一個月,但酒品這麼差的能記一輩子。
是的,蔺霁以他毫無道德的酒品光速出圈了。
吃之前,蔺霁保證絕不喝酒。但一到吃的時候就果斷摒棄自己立下的話,周隻隻他們勸都勸不動。
看到周隻隻這麼勸蔺霁,時恩川還有點不理解,有這麼嚴重嗎?
直到蔺霁兩瓶酒下肚,時恩川才明白事情的誇張程度。
這不,蔺霁說去上廁所就去了近二十分鐘了,程澈過去看時,蔺霁正扯着進廚房的老闆聊天呢。
蔺霁被帶回來乖乖坐着,正好聽到周隻隻再跟時恩川說什麼漂亮不漂亮的話。
于是人還沒坐下就開始接話,“川兒是挺漂亮的,眼睛又黑又大,忽閃忽閃的,像天上的星星。有時候在教室我都以為我旁邊坐着一個女孩呢?”
“女孩女孩……”
“诶……對……”
“……他也像女孩……”
蔺霁醉呼呼地運轉腦子,蔺白藏當時躺在床上,又遮住了上半張臉,那一刻他肯定把人想成女生了。
而且蔺白藏本就不屬于那種棱角特别分明的男性,他外表一直溫雅清隽,皮膚又白,所以當時會朝那方面想,實屬正常。
實屬正常。
所以,根本沒什麼可糾結的了。
徹底通了。
周隻隻聽清了點蔺霁的話,問他:“誰也像女孩呀?”
蔺霁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語氣,“蔺叔叔呀。”
“哈?蔺老師?”
周隻隻回想了下他心中的蔺老師後,一口否決,“不像,一點不像,蔺老師純純代表我們男性的帥氣。”
蔺霁“哼”了聲,周隻隻不贊同就不贊同吧,他那小眼睛能看清啥呀。
還是問問澈哥吧。
“澈哥,你說像不像。”
程澈眼皮都不擡,“不像。”
“啧,”蔺霁有些不滿,“怎麼不像了,必須像,就像,特像。”
“行行行,像像像。”周隻隻肉眼可見的應付了事。
蔺霁迷蒙着眼,反應有點慢拍,嘟哝道:“說得一點兒也不真誠,你重新說。”
周隻隻睜眼說瞎話,“我真誠得很,天地可鑒。”
蔺霁鄙夷:“你真惡心。”
诶?惡心?
蔺白藏昨天好像也這麼說他來着。
“嘿嘿……”
周隻隻瞅着他:“你傻笑什麼?”
蔺霁臉上的笑立馬消失,怼道:“關你屁事。”
“行,關我屁事。”
周隻隻放狠話道,“有本事待會兒回去别讓我帶你一起。”
“一起?”蔺霁笑得有點得意,“我不跟你一起,蔺叔叔會來接我的。”
“接你?”
周隻隻不信,“蔺老師一天就這麼閑嗎?沒事兒就來接你。”
“你可别不信,”蔺霁開始在衣服外套裡找手機,找到後,伸出一隻手指在撥号鍵上有遲鈍的點着數字,“哈哈,好了。”
電話撥出去沒兩秒就接通了。
“喂?”蔺白藏。
聽到聲音後的蔺霁露出梨渦,“蔺白藏。”
蔺白藏應道:“嗯?”
“蔺叔叔。”蔺霁又喊道。
電話那邊的蔺白藏聽出來有些不對,問:“喝醉了?”
“沒醉。”蔺霁否定得挺快,然後睜大眼睛看着手機界面,點了下免提。
他喊着聲音,“你來不來接我?”
蔺白藏回得也挺幹脆,“不來,醉鬼。”
“诶?”這個回答和蔺霁預想的不一樣。
他皺着眉又問了遍,“你真的不來接我?”
“嗯,不來。”回答沒有任何改變。
蔺霁急了,開始放狠話,“蔺白藏,你等着,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個人就……”
話被截住。
“把電話給周隻隻。”
“什麼?”沒來由的一句話讓蔺霁有點摸不着頭腦。
周隻隻倒是機敏,聽到這句話後就把手機奪了過去,周圍太吵,所以關了免提靠近耳邊。
蔺霁望着剛剛還有手機這會兒卻空空的手,有點愣頭愣腦。
蔺白藏不來接他,還說他是醉鬼。
他把手慢慢放下,悶聲又喝了點酒。
更醉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