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知道。

妹妹是愛慕淩铉帝君，還曾向淩铉帝君告白，在被拒後，掉頭就走，連被拒的原因都不問。

告訴他和父親，她再也不要歡喜帝君了。

雖然，她沒真正放下，但那之後，她目光就不曾落在淩铉帝君身上。

“鳳栖恨你，更恨她父親。她可是他的女兒，不說搶别人的救命靈草給她，居然為了帝君承諾的好處，把她的救命靈草拱手讓人，留她徘徊在身死道消的邊緣。”

一言出四座驚，對于鳳族長的選擇，衆仙不理解。

鳳族鳳栖小公主天資蓋壓一衆仙神，破殼境界就是絕大多數仙人苦修不得的上仙，更是短短幾十年上仙晉上神，上神臻至真神也才萬年，成為了三界第四人，在她之上僅天帝、淩铉帝君以及魔尊夜殇。

天帝三人也隻是道行比鳳溪高，修為境界卻是一樣的，真神是已知最高的境界，鳳栖差的隻是道行。

每個境界間是天塹，越境界戰鬥絕無勝出的可能，當然偷襲等陰招手段除外。

同一境界，戰鬥的輸赢，道行不是決定因素，而是看戰鬥力。決定戰鬥力強弱有三，一是神通，二是兵刃，三是臨場反應。

鳳栖公主的神通絕對是頂級的，因此，三界公知，用不了多久，鳳栖公主就能與淩铉帝君和魔尊夜殇一争高下。

至于天帝，那是無可比拟的第一人 。他是上古僅存的神祇，道行深不可測，有多少通天徹地的神通不得而知。

有了真神的鳳栖公主，鳳族才能成為天界第一神族。

誰不知道，在鳳栖晉為上神前，鳳族連昔日餘輝都沒了，族人少不說，連族長都隻是上仙。同為上古神族後裔的龍族和麒麟族的族長可都是上神，族人還多。

那時天界第一神族是後來居上的狐族，狐族族長和大長老都是上神。

再有，靈族族長也是上神。

天庭仙班中，青塵仙尊、太嶽仙尊以及天辰戰神都是上神。

可以說，那時候的鳳族在天界真的沒什麼尊崇地位。

人界還能倚仗大能力者的寵愛擡高地位，但在天界和冥界，實力為尊，沒有實力，那就什麼都不是。

不見，鳳栖修為跌落後，即使成了帝後，鳳族的地位還不是一落千丈。狐族、龍族、麒麟族和靈族，哪還禮讓鳳族半分？

鳳族長絕對是糊塗了！

還是一塌糊塗！

“妹妹……”妹妹雖然口口聲聲道恨，但語氣平緩，臉色和眼神都平和，這讓鳳離心慌，他甯願妹妹憤怒，大吵大鬧。

“大家都說鳳族傾盡全力培養鳳栖，但事實并非如此。鳳栖破殼就是上仙，短短幾十年就突破到上神。因為根基和悟性極佳，修途一路順暢，甚少用到資源。從上神臻至真神，雖然用時頗長，但因為天材地寶起不了作用，自然不會使用。”

衆仙聽到鳳栖說，從上神到真神用時頗長，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才萬年啊，連他們活的零頭都不夠，這就叫頗長了？

要知道，他們在坐的都是資質上乘之仙，苦修了百萬、千萬年，也還是上仙，上神聊聊無幾，真神想都不敢想。

“較真來算，鳳族隻在鳳栖從上仙到上神提供了些許資源。而鳳栖也還給他們一個未來上神的少主。”

“對，就是你鳳離，要不是鳳栖不惜用精血為你提升根基，以你的資質上神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要不是鳳栖萬年如一日的指點，你的修為能提升那麼快？”鳳栖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衆仙還真不知道有這一出。鳳離這就是白眼狼了？少一滴精血，根基可要損不少，可以說，鳳栖這是犧牲自己來成全的鳳離。

衆人那看白眼狼的目光，讓鳳離無地自容，臉色慘白，愧疚的。

他的根基和悟性都算上乘，破殼時是天仙境界，能在十萬年成為上仙，全靠資源堆砌，上神那是仙生奮鬥的夢想。

是妹妹用精血，提升了他的根基；是妹妹耐心的指點，他的修為才能快速提速。都是因為妹妹，他才能離上神更近，近到從夢想變為目标。

“妹妹，對不住，都是為兄的錯！”

鳳離愧疚得無以交加！

“鳳栖，本君也有錯，你要怨要恨，本君全無怨言！”淩铉沉聲道。

鳳栖轉頭，“于私，你的選擇是人之常情，心愛之人與外人之間，大家的選擇都會是心愛之人。”

淩铉眉頭緊起，直覺接下來的話對他很不利。果然……

“于公，你就是枉顧天界得失，不配為帝君。鳳栖的跌落，天庭與魔族的戰争休止不了，期間多少仙神身死道消？”

聽到這話，衆仙臉色很不好，想起近千年死在魔族的道友，将來自己也有可能死于魔族，看着淩铉的目光全是譴責。

鳳栖說的對，淩铉真不配為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