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生倒吸一口氣道:“随冷?!”
冷美人說她要請随冷?!
真的還是假的啊?
其中一位鼓起勇氣朝師妤道:“你和随冷認識?”
她們記起剛高中時,有人扒過師妤的家庭條件,非常好,那時候每個人都說她長得漂亮就算了,家庭條件也好,别成績也好啊,到時候真成上帝的寵兒了。
不過她的性子實在是太冷了。
她會認識随冷?
随冷一看就是痞帥會玩的人,師妤那麼安靜…怎麼都不像啊。
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師妤不知道她們心裡想的什麼,隻是認真道:“同學。”
話語剛落,她們都笑了。
“同學也不一定會去彼此的生日會啊。”
“就是啊,還得有點交情才行。”
師妤黑眸看了她們幾秒,随後又看向後排,與此同時,随冷在看到師妤目光幽幽盯着自己時,心裡覺得好笑,怎麼這麼像貓呢。
随冷懶洋洋開嗓道:“小同學,有話對我說?”
他剛回來自然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隻見那群女生捂着嘴,用手輕推桑心阮。
她們各自興奮道:“阮阮,肯定是叫你哎。”
師妤:背景闆ing
隻見桑心阮皺了皺眉,她和言觀棋關系進了一大步,約好要上一所大學的,不太想和其他男生沾上關系。
這時她身邊的師妤倏地起身,一言不發走向随冷。
桑心阮一怔,忍不住出聲,“妤妤…”
别去啊。
而師妤想到什麼,對着那群女同學認真道:“是我有話對他說。”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到時候尴尬弄出誤會怎麼辦。
那群女同學都呆了。
而随冷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痞笑道:“我洗耳恭聽。”
師妤:耳朵好靈…
這倆人的隔空對話,讓空氣凝膠住了。
隻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師妤和随冷什麼關系啊?”
“這一來一回的好像真的認識哎。”
……
身邊誤會的女同學紛紛面面相觑,尬得不知道看誰,師妤在班級上的存在感蠻強的,隻是人冷而已,剛高中時可是霸榜校花的,不熟的時候,配上這張臉說是清冷白月光也不為過。
可是兩年多相處下來她骨子裡透着冷,都默默将她當成高嶺之花。
班上估計也就桑心阮和她能說上幾句話。
結果今天高嶺之花居然認識行走的荷爾蒙體育生大佬随冷?!
她們咬了咬唇,有人推了推桑心阮,絲毫不覺得剛才的誤會讓桑心阮有什麼尴尬的,而桑心阮則被她們弄得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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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雲翳悄然無聲,天空暗了一個灰度。
教室裡剛才還嬉笑熱鬧,眼下安靜的彼此心跳聲都可以聽到,一股沉默籠罩着…但興奮好奇也在悄悄探頭。
師妤走到他面前,猶豫幾秒後站定。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讓她有點不自在地抿唇。
“她不會真的要請随冷吧?”
“哇,看架勢好像是啊。”
“之前師妤有主動和人搭話麼?”
“沒有,一次都沒有。”
……
随冷偏頭看向那群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勾唇收回架起的腿,腳将桌子一勾,發出刺啦啦聲音,那群人一下子就噤聲了。
師妤:“随冷,”
少年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胳膊肘撐着桌面,饒有興緻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随冷薄薄的眼皮掀起看向她,随即懶洋洋哼了一聲“嗯?”
隻見師妤念台詞一樣不帶任何情緒道:“星期六我生日,你來嗎?”
窗外雲翳消散,束束光線破雲翳而出。
随冷沒正形地撐着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臉頰旁邊點着。
啧,真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沒意思。
随後他猝不及防看到她伸出三根俏生生的手指。
師妤不催他回答,隻是悄悄提醒他剛才的金錢交易,三百呢。
而随冷被她那三根手指弄得罕見一怔,随後他幽幽看着她,漆眸似有情緒在跳動。
“我靠,高嶺之花走下台了?”
“随冷什麼來頭啊,居然能讓師妤開口邀請他?”
“哎哎哎,随冷這架勢不像會同意啊。”
師妤:不會同意麼?
于是她歪了歪頭,豎起的三根手指又悄悄加了一根。
這小動作落在随冷眼中差點沒讓他笑出聲。
師妤便看到他忽然低頭露出淺淺的虎牙,沖淡了少年痞氣。
随後他站起身,吊兒郎當插着兜,漫不經心問道:“十八歲?”
許是因為他剛運動,現在渾身還騰着熱氣,隔着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蓬勃生機與朝氣。
與自己格外的不同。
見她點了點頭,随冷看到她那張極其冷豔的臉依舊沒有波瀾,忍不住舌尖頂腮啧了一聲,痞氣肆意。
周圍同學都要炸了。
師妤淡定開口道:“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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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苟大步流星走進教室,大大咧咧沖随冷道:“阿與,我來跟你說一聲虛逼說他晚上不去了。”
“他也真是的,還這麼怕他媽。”
直到走近随冷,林苟歪身一看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師妤站在随冷面前。
差點沒看到。
于是他撓頭疑惑道:“這是要幹嘛呢?”
隻見師妤冷冷轉身,半分眼神都沒給他,突然,她眼前橫了一隻肌肉感爆棚的胳膊。
随冷悠悠在她眼前打了一個響指,“你還沒告訴我你家住哪啊?”
少年旁若無人開口,散漫不羁的懶洋洋煙嗓夾着痞笑,真的很混球。
林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道:“什麼家庭住址?”
但看情形他猜了個十有八九,于是他急忙在不羁少年耳邊道:“阿與,你不怕人家家長打斷你的腿啊?”
随冷懶得和他這個二貨說話。
“我剛剛打聽了,人家師妤可是學霸高嶺之花。”
隻見他冷不零丁道:“我是國家一級運動員。”
林苟:“這和我說的有關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