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師妤邊吃着手抓飯,邊給桑心阮發消息,
妤:【阮阮晚上有空麼?】
桑葉:【有啊有啊~】
桑葉:【怎麼啦?】
師妤小口吃着飯,慢吞吞打字。
妤:【可不可以陪我去參加生日會?】
桑心阮的性格師妤差不多摸透了,就是元氣可愛少女型,很讨人喜歡。
桑葉:【可以啊~】
桑葉:【是妤妤的朋友麼?】
……
與此同時,桑心阮正準備午休睡覺,看到師妤的回複後,下意識想問她朋友是誰,最後還是沒問。
一個半小時後,隻見躺在床上熟睡的桑心阮猛地驚醒,她胸口喘着氣,迅速将被子掀開起身,一手撐着額頭,喃喃道:“這是夢吧…”
她猛地擡頭,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腦海裡的畫面依舊吓得她臉色蒼白。
她夢到師妤和随冷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夢裡的“師妤”纖美單薄仿佛折翼的天使,眼眸被蒙上一層白紗布,她身穿紅色的裙子坐在窗台上,反手撐着窗台,身姿搖搖欲墜,晃蕩着白嫩的腳丫,脖頸處刺眼的紅,讓人心裡一顫。
伴随着拐杖聲,門開了,她恍若沒聽見。
桑心阮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快步走近“師妤”,然而步子太急,磕磕碰碰的,看清楚男人的臉後,桑心阮心裡一緊,是“随冷”。
他小心翼翼抱着她的腰,大手托着她的纖背,薄唇在她耳邊摩挲,“聽話。”
随後便是一吻落在蒙着她眼睛的白紗布上,桑心阮看到“師妤”翕動着唇,胸口喘着氣,豆珠般的眼淚滑過她的下巴,在無聲哭泣。
而“随冷”整個肩膀都在顫抖着,仿佛極力壓制着什麼,他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右手的拐杖被他放在一邊…
“師妤”狠狠咬着他的肩膀,嗚咽着說道:“别纏着我…”
“随冷”摸着她的頭,眼底轉瞬即逝的戾氣,在看到她抽泣顫抖的肩膀時化為烏有,“殘了也能抱起你。”
畫面一轉,男人緊緊抱着女人,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而他指尖上的血滴滴答答…他紅着眼睛病态地喃喃道:“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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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師妤勉強睡了一個好覺,從上次夢到自家破産後,她就再也沒夢見什麼了…
不過之前零碎的片段,不同的時間線,讓她漸漸開始懷疑或許這不是她第一次覺醒,不對,應該說是重生更貼切吧?
想到這裡,鬧鐘響了,她伸手按掉它,随後面無表情起身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少女貓着身子長籲一口氣,擡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她眼眸閃過疑惑不解,用毛巾将臉上的水漬擦幹淨,她忽然心尖掠過一個念頭,會不會和反派黑化世界崩壞有關…
她可以肯定重啟這事和自己沒關系,因為模模糊糊中,她記起每次的崩壞都是自己死後的事。
到學校後,師妤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看似在認真做筆記,其實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她字好看,但眼下卻寫的格外狂草,根本認不出來是什麼…
師妤:煩呐。
桑心阮背着書包拖沓步伐,目光在看到師妤時突然一緊,隻見她迅速坐到座位上,“妤妤,你說實話晚上去的人是不是有他?”
師妤沒擡頭,然而握筆的動作卻一松:“你是說誰?”
一想到夢裡的場景桑心阮就心急如焚,口不擇言道:“随冷,是不是他逼你去的?”
見師妤搖頭,桑心阮捂着胸口,看向她的目光千變萬化最後化為“不行,我一定要守護好她”(?)
像是下定決心般,桑心阮握住她的肩膀,“妤妤,我陪你。”
“到時候我再喊上言觀棋,你别害怕。”
師妤眨了眨眼,有點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害怕?”
不過如她意料之中,言觀棋果然會跟着桑心阮,這就對了,到時候碰面男主光環肯定會碾壓反派的,然後自己在暗戳戳搞點壞事(bushi)
看到師妤絲毫不把自己的話放心上,還淺淺笑起來,桑心阮心裡就急,她想一口氣把夢裡的場景告訴她,告訴她她會死而且還是随冷幹的…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怎麼也說不出口來,太荒謬了不是嗎?
于是師妤就看到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桑心阮強撐着笑臉,搖了搖頭,舉起手裡的手機對她說道:“我和言觀棋說一下。”
師妤餘光掃到老師來了,便提醒她道:“小心點。”
随冷來教室時,剛好數學老師在講利用導數求函數的單調性,幾乎是一筆帶過,求導切線方程,解方程組,表達式…
“第一小題送分,都是這樣的你就套。”
“這種題不講了啊。”
講台下林苟抓耳撓腮,苦着一張臉,嘀咕着“别呀,總得照顧照顧剛來的啊…”
随冷趴在桌子上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煩啊。
進度跑得太快了,特别是數理化這三科,其他科目都還好,硬刷題看幾遍錯題就能摸到竅門。
他搜了曆年本省的一本線,大緻在510幾徘徊,對他來說下調20%也不過要400來分,至于211大學的投檔線這就難說了,畢竟專業線也不同…
他現在嚴重懷疑教練是在安慰自己,包括老孫也是的,都口口保證說他能上211。
少年第一次懷疑自己,真的能?
随冷翻着手裡的課本,心道:不過,自己進步空間還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到那句話,他就忍不住磨了磨後牙槽。
這時林苟小聲道:“下午還去踢球嗎,阿與?”
随冷垂着睫毛百聊無賴地轉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