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我一會兒把飯店地址發給你。]
蘇漁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黑色的套裝。
她在吹得半幹的頭發上噴了點定型慕斯,簡單抓出了一個桀骜不馴的發型,之後才出了門。
之前蘇漁是蓄長發的,可是她去走單的時候,會因為自己的性别得不到應有的敬畏,甚至有時還會被開黃色笑話。
直到有天在一個農家院兒裡做完驅邪的法事,有個人暗戳戳的說她是跳大神兒的之後,蘇漁幹脆剪了頭發,燒了所有女性的衣服,以男性的面貌示人,還刻意壓低嗓音說話。
果然。
少了很多口舌是非。
人們也從起初的好奇城南菩薩廟裡蘇長生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變成認定城南菩薩廟後繼有人,小蘇師父出馬了。
在大門上纏了兩道鎖之後,蘇漁仰頭看了看被蟲啃得邊緣有些發白了的牌匾。
這牌匾好幾年了,是該換了。
又是一筆錢。
肚子響得厲害,蘇漁不覺加快了腳步。
那間店離家裡不太遠,她決定步行過去。
蘇漁一天沒吃飯了,所以看到安思瑤的邀請她立刻就同意了。
安思瑤用她打發讨厭的追求者,然後給她飯。
蘇漁覺得這種雙赢的事情可以越多越好。
安思瑤挺體貼的,知道找離她家不遠的飯店。
“蘇哥哥,你怎麼才來啊。”
剛一進包廂,帶着體溫的一團肉就貼到了手臂上。蘇漁作勢攬過安思瑤的肩頭,待看清圓桌的對面坐着三個男生的時候,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抱歉,堵車。”
三個男生看到蘇漁的時候,明顯都露出了不太愉快的表情。
蘇漁心裡很清楚,以她的長相,确實足以令很多男女心生自卑。所以她朝着安思瑤露出邪魅一笑,之後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體貼的蓋到了安思瑤的腿上。
沒錯。
蘇漁的胸很平。
所以穿着運動背心和白色襯衫的她不但不會有凸點的煩惱,還會襯得她的膚色更白,更有貴公子的氣度。
安思瑤最喜歡看她穿白襯衫了。
“你就是思瑤的男朋友?”
坐在中間的男生體格最健壯,他的唇角泛着幾點灰青色,顯然在來之前剛刮了胡子。
他這個年齡,估計都長不了幾根兒胡子,确實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對。”蘇漁刻意壓低了聲音,之後側過身到安思瑤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與蘇漁坐正對面的男生顯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幹脆站了起來,“...你要是敢跟她親嘴兒,我就承認你們的關系!”
蘇漁聞言立刻站起了身,之後将還有些發蒙的安思瑤拽了起來,低下頭親了上去。
蘇漁隻用舌頭撬開安思瑤的唇齒,之後便猛然抽身:“思瑤,下次找些有經驗的吧。你這些同學太嫩了,沒意思。”
安思瑤立刻绯紅了臉頰,之後就把對面坐着的三個男生都趕出去了。
“蘇,蘇漁。我不是故意騙你...”
蘇漁擡指到安思瑤的嘴唇上點了點,輕笑:“以後你真有困擾的時候,還是可以找我幫忙的...吃飯吧,這個扣肉涼了可不好吃了。”
言下之意是,别玩太過。
“好。”
安思瑤一邊給蘇漁夾菜一邊回味着剛剛的那個淺吻和蘇漁修長手指的觸感,她知道自己對蘇漁的男性形象已經無法自拔了。
蘇漁一直挂着淺笑,笑意卻未及眼底。
她确實生活拮據,也确實在逐步放低自己的底線。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守住這廟。
蘇漁吃得很飽,還打包了好幾樣菜,這樣明天和後天就都有飯吃了。
遠遠的看到常來廟裡玩兒的一隻橘貓,蘇漁一邊開門鎖一邊跟它打招呼。
之後轟然一聲。
橘貓最喜歡蹲着的那個牆頭,被它蹲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