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她專情可貴,更貶她癡愛無腦。
梁暖玉語氣較重且帶着幾分怒意,引來旁邊幾個人的吃瓜目光。
那位拿着折扇的男子似乎對這個莫名闖來的姑娘有些忿然作色,瞪大着雙眼看向梁暖玉,“這位姑娘,鄙人未曾與你結仇,口出之言為何如此莽撞無禮?”
聊天聊到最精彩的部分,突然有個人帶着威脅的語氣打斷你的話,你說生不生氣?
綠衣和赤衣男子也紛紛點頭,望向梁暖玉的目光帶着許些幽怨。
“哼,你莫要亂傳柒王不屬實的謠言……”聽到梁暖玉的話,赤衣男子最先不樂意了,他反駁道:“姑娘,我這可不是亂傳謠,鄙人也是親耳聽到的。”
“柒王雖然相貌堂堂,年輕有為;可姜大小姐喜歡他多年,倒沒見他哪次拒絕過姜大小姐的付出。以這次摩诘族戰事來講,當時關中的糧食充足,為何還求姜大小姐和姜府出面集糧?這不是利用姜大小姐的感情嗎?”
“況且姜大小姐一個姑娘登門祝賀,說話如此難聽,還把人趕出府,實在有失君子風度。”
語畢,其餘兩名男子均是認同的點頭。
月冰雪站在梁暖玉的背後,聽到他的一番話,雙手就想給他鼓掌,哇,妥妥古代的忠實粉啊!
随後,她便聽到梁暖玉冷笑地罵道:“你們不知起因結果,憑何因此斷定柒王沒有君子風度。愚蠢無知!”
三個月前,關中城糧草充足且有餘,可奈開戰前一晚被敵軍火燒糧營,又值冬日末雪,為确保大局穩定,這才傳書回京——征集糧草。
八天過後,他們隻知糧草已在運送途中;過了三天,卻有消息稱在途徑驿站中,有名士兵醉酒失手縱火燒了整家驿站,而那三十輛運送糧草的馬車也未能幸免。
北夜墨等人已無望于京城的糧草,強征周邊各個縣城的餘糧,才維持了将近一個月的戰鬥,直至最後的一個多月,京城的糧草才緩緩抵達。
待到回京之時,才聽到不少這樣的傳言:關中城糧草儲備充足,柒王還利用姜大小姐的感情向姜相為其集糧,可奈柒王不知恩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然誰人的閑談論頭定是不會少。可軍糧乃朝廷下發,他們怎敢說是姜府集資求糧!
梁暖玉白了他們三個一眼,又道:“你們才沒君子風度!”氣呼呼拉着月冰雪走離人群。
世人多半淺于表面現象,事實的真相卻隻有少部分人尋找和發現。
赤衣男子卻待她們走後,嘴裡罵道:“哼!簡直就是個潑婦!”
她們倆人來到了少人河邊的半橋後,梁暖玉這才怒氣沖沖道:“真的是氣死我了,一群無知小子,這麼議論小墨!”
開戰前,敵方摩诘族不知從哪得知關中的糧草營,夜間偷偷放火燒了糧草營。其首領還威脅北夜墨隻要投降和交出關中城,即放他們和全城老百姓的性命。
他當時頂着巨大壓力是如何解決的,怎麼不見有人講?真是米飯吃多了,盡知道嘴碎一些雜事。
梁暖玉看着微波蕩漾的河水,似乎對着空氣說道:“唉,即便一些事做到盡善盡美,也會有人不喜歡……”
站在她身旁的月冰雪,并未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她。畢竟這些亂記瑣事她不清楚,當然還是少開口的好。
默然半響,梁暖玉欲轉身與她談論之時,她看到那處矗立于闊樹底下的男人,是夏海。此時離她僅有幾米遠。
此時月冰雪并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站立于高聳且闊樹旁的人兒,身高七尺,身形修長挺直,墨黑長衫寬窄有度。忽閃忽暗的微光打在臉上,看不清此時的神情。
嗯哼?那不就是梁暖玉日思夜想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