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什麼雄才大略,誰當皇帝都一樣,而他北夜墨隻需完成先帝遺囑,守好北姓皇室命脈關中城。也算是給自己以後死了掙個好的名聲吧。
“夏易川,你很閑嗎?”北夜墨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他,“這麼喜歡關心别人的事,那你再去幫後廚多劈點柴。”
“不是……殿下,我就随口說說的。哥,快幫我求求情……”
看着走進屋的北夜墨,夏河想到上次就已被吓得冷汗直出。前天夏河不經意聊起姜大小姐,就被叫去後廚幫忙,而且後廚那個管事的嬷嬷簡直心狠手辣。她肯定得了北夜墨吩咐,命令他一天到晚都在劈柴。
見狀,夏海也隻是攤攤手,一臉得幸災樂禍,“趕緊去。”
“殿下,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夏海跟在北夜墨的身後,看着他欣長的身軀,那半澤的陽光傾瀉在他肩後,似乎給他嵌上一層金光,然而此時卻顯孤寂無奈。
“……我知道。”
“那你還去禹州……”
“不去了……養傷為重。”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忽閃忽暗的螢火蟲點點在郊外,似乎周圍的環境更亮了些。皎潔的月光和繁多的星兒,也為這份深夜增添諸多亮彩。
對于李山情能不能留下,這個話題也吵了一天。而她們各有自己的想法,這讓中間人月冰雪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暖玉,你也别生氣了。”月冰雪并走出來,看到隻有梁暖玉一人在外仰望星空,身形孤寂。
誰也沒想到,因為去留問題吵一天。不過她也感覺李山情是有目的而留下,但是是什麼呢。李山情不願意說,那她不會強人所難。
“誰生氣,我哪裡生氣!她肯定心懷鬼胎,偏偏要跟着我們去銀州。我們救了她,沒要她報酬已經算好了,還死皮賴臉跟着我們。”
要是有燈光,就能看到此時梁暖玉那冒火的眼眸,畢竟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冰雪,我知道她是你那個世界的人,有些偏袒她。但她的這裡家人遲早能找到她,并帶她回去。所以你還是跟我好一點。”
“啊,不是……”月冰雪隻說幾個字,便被梁暖玉攔住,“等等,有人……”
話音剛落,便擺手擋在面前。
她觀察着周圍的壞境,月光皎潔灑在地面,周遭安靜的隻有夜蟲嘯叫,可在細聽,有種雙腳踩在石沙上晰晰的響聲。
漸漸地,那種聲音愈來愈大聲——
攸地,竟不知從何處飄來一人,他站立在她們的面前,身襲黑衣,頭發分着多個辮子梳紮,面容輪廓在月光斜射下清晰分明,嘴邊長着許久不修的胡子。
見狀,月冰雪且驚訝又意外,一身黑衣,一個眼神冷酷邪魅,難道這就是電視劇所說的殺手?!
不對,她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會有殺手來這,而不是殺手本人……
“閣下是?”梁暖玉微微抱拳。
然而對面的人并不說話。随即便給她們送去一拳,月冰雪和梁暖玉立馬分開來。不料這個黑衣人最先攻擊月冰雪,伸腿過去時,月冰雪也意識到危險,立馬閃到一邊。
在這幾天裡,梁暖玉和月冰雪也不止是閑着,多有時間梁暖玉救給她教一些防身功夫。結合自己練過武術,出手一招兩式顯得沒那麼僵硬。
這個男人出手笨重,似乎并未考慮月冰雪是個新手。當然,月冰雪不是害怕到縮手縮腳不敢出招,可面對這個身經百戰的人來說,月冰雪不出一會兒就被打趴下。
旁邊的梁暖玉也出招攻擊他,知曉月冰雪對付不來,喊她,“冰雪,躲到一邊去。”
月冰雪這個乖乖聽話的姑娘,立馬跑到一旁,不打擾兩人的打鬥。即便出招到現在,也沒聽到這個男人開口說過一句。
驿店裡周會和唐禹本就沒睡,卻聽到外面梁暖玉喊着月冰雪,大跑來到大門外,隻見梁暖玉和一黑衣人在激烈地纏鬥。
他似乎看到店内的人形湧動,于是停手出招。手中揣着一張折好的方形紙,直接扔到地上,随後便提步飛跑起來。半響過後,人影消匿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