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既有難言之隐,我們也不好過問。”周會見李山情神色猶豫,心中似乎有郁結,隻好結束所問。
見狀,梁暖玉不再咄咄逼人,畢竟如今是傷患,也做不出什麼大事。
“李姑娘,你另一位同行姑娘已經離世,節哀。”兩位前輩并不知原主李山情已死,而面前這個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
李山情呵呵一笑,“我……”
這都什麼鬼啊?!
對于原主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雖然昨晚月冰雪有跟她講,但也隻能對不起原主和她的同行姑娘了。占據人家的身體,也不知道另一個人的名字。
相府
因姜家二小姐失蹤一事,全府的狀态愁眉不展。霎時間,此事很快便傳遍京城,姜府二小姐在利州縣遊玩失蹤了,至今還未找到人。
姜母想到二女兒在外遭遇不幸,時時止不住淚水。吃不好睡不香,一哭起來,眼睛又紅又腫。
姜如絮也憂慮三天,出去尋找的人,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白如溫玉的臉蛋略顯憔悴,找不到姜落離,此時她焦急地如一團火在心中煎熬。
“佳竹,今日你随我出府,再去一趟利州縣。”
随後姜如絮換上騎裝,佳竹亦是。三年前重生之時,姜如絮便打算習武,大周以武為尊,女子習武也是不少。自然她也在府裡請了武師,精學兩年,說不上武藝高超,但也算一種保生的手段。
“藝嬷嬷,你好生照料母親,我出去幾日。”她吩咐着服侍已久的的姜母侍女。
姜如絮整裝待發,她先去母親的院子,隻聽得屋裡嗚嗚嘤嘤的哭聲,找不到姜落離,母親日日以淚洗面,吃不下飯,她也十分擔憂。
她和佳竹帶上帷帽,不走正門反而去爬了牆……
一件事的發生,總會有人憂,也有人歡喜。而歡喜的那人是将軍府二小姐,此事正是出自她之手。
五年前,二人關系談不上密友,但也有來有往。那次裙幄宴中,姜落離把她推到湖裡卻不願承認,回府兩日後便起燒了。
那日姜落離來府探望,她質問為何這麼做。而姜落離隻有一個理由,是因為太子殿下。當年她的《春竹圖》被太子看中了,姜落離十分嫉妒,是因她喜歡太子,讨厭所有與太子沾邊的女子。
正因那次落水,導緻身體每至下春雨時便會全身發冷,頭痛不止,且會伴着低燒。
韓浔意指尖微點着白紙上早已落墨的三字,暗自冷笑:姜落離,你早該死了!
即便現在,她依舊記得當年姜落離對她說的話,端着居高臨下的态度,“韓浔意,你别肖想太子殿下,殿下日後隻會喜歡我一個人!”
當年事發過後,韓家便被皇帝下诏駐守幽州,沒能揭開姜落離那個醜惡的嘴臉。如今又回京城,恰好一同出遊,行人多,她才敢下此狠手。
每年春季來臨,她都要忍受疼痛,日日服藥,也因身體的病根,她恨不得姜落離死。
“玉鳳,你去查一下那幾個人伢子把屍體扔去哪了。”
此次她已不想讓姜落離回到京城,便找人把她處理掉。可韓洵意失策了,不知人心難測,那群人并未動手殺生。
正因此,姜落離多了一條命——李山情魂穿而來。
“是,小姐。”玉鳳心中不解,先前與姜二小姐關系不差,可此次回京卻對她下此狠手。可并未發問,乖巧地便去照做。
而在京城另一邊的柒王府,北夜墨他們自然聽說姜家二姑娘出遊利州縣卻失蹤一事,但隻是處在看戲階段。
“殿下,不幫忙啊?”夏河多是不理解北夜墨和自家哥哥的做法,聽了這事,就當做笑話聽聽。
夏海氣得要翻白眼了,“殿下既然決定不和相府扯上關系,自然是不理,況且那是他們的家事,何必多管閑事。”
北夜墨為已故太子之子,莫不是兵權傍身,如何能在詭谲波湧的朝堂立足。若無實權,說不定他也會像五皇叔事事無為,看淡高位權力,以此混活一輩子。這也算他一個保命的武器吧。
也正如夏河所說,他也怕引火燒身,畢竟手中有個令人忌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