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的就隻有這些嗎？”

布魯斯輕聲問。

“你的遺言就隻是這樣嗎？”

“什麼？不！B…蝙蝠俠！你不能這麼做。”羅賓喘着氣，傷痛因為情緒過激被牽扯到，導緻他在頑強說完這些話後嘶嘶地倒吸氣。

“你清醒點！那不是你！”

“不，這才是我，”布魯斯盯着羅賓，開始随口扯瞎話，“我感覺從未有過的好，孩子，還有戈登？”

他無視那兩個不敢置信的表情，轉移視線看向直播屏幕上的所有人，笑彎了嘴角。

此時屏幕上的那群人的動作格外統一，全都下意識後退好幾步，差點發生踩踏事件。

“我不是蝙蝠俠，朋友們，我是——”

“小醜！”

羅賓咬牙切齒，“小醜病毒，他是最後一位，但是戈登局長，他還有救！我快，我快能找到辦法了！”

“不是小醜！”

布魯斯惡寒，“不是愚蠢的小醜！”他的情緒有些過激，但任何哪個誰被指着鼻子（倒也沒有）說是那精神病，誰會冷靜得下來？

“而且小醜病毒？”他語氣古怪地看了一眼任務簡介後對着羅賓回答，“沒救的，孩子，如果還想說點其他的話就等我先送稻草人上路再一起唠嗑。”

“不，蝙蝠俠。”

戈登終于開口了，“你不能殺死任何人，老朋友，我相信等你清醒後會對自己所做事情而痛苦的，如果你跨出這一步，我會根據我們的約定而逮捕你。”

回應他的态度隻有來不及看清的動作和一聲槍響。

“來吧，我可太歡迎了。”

蝙蝠俠把不知道從哪搞出來的槍丢死了地上，陰陽古怪的語調總能讓人想到擅長誇張的醜角。

笑着的蝙蝠俠看上去快樂極了，但是戈登卻感到了悲傷，心髒被壓了塊石頭那樣沒法把話說出口。哥譚，總是哥譚，她的騎士也被拖入黑泥當中。

戈登想，操它的小醜。

所有人——直播裡所看着的記者、普通人、警察、和暴徒們此時格外安靜，他們大腦裡閃過一個念頭：那不是蝙蝠俠。

随後某些人發自心底而感到恐懼，什麼？蝙蝠俠殺人了？他為什麼殺人？小醜病毒嗎？該死的小醜怎麼死了也不讓人放松！現在離開哥譚還來得及嗎？

而警察們的腦袋像是被誰拿着鐘在耳邊狠狠敲了一下那樣嗡嗡響。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們，她們，所有人心裡隻剩下這個想法。蝙蝠俠不可能會殺人，不論如何！是誰在假冒他？誰要玷污他的名字！太惡毒了。

蝙蝠俠跨過了那條底線，戈登瞬間緊繃起來，把中槍的羅賓護在身後，沒有武器，無法制服蝙蝠俠，該怎麼辦？

“放心，朋友，我隻是想做個了結。”

布魯斯歎息着，“從現在開始，我會是所有人的恐懼……隻不過是另外一種陰影，太好笑了，那麼現在，再見。”

他無視掉臂甲上滴滴作響的信息，打心底裡不想去看誰想找他。一腳踩爛直播用的東西，看了一眼戈登和羅賓後就打算離開。

他想，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放過那兩個，那就放過呗，反正也無所謂。

他又想，這一切結束需要去哪裡？我記得在掌握基礎操作後能去找網友聯機，要不先把任務走完算了。

布魯斯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

【回韋恩莊園啟動騎士隕落計劃+N219開啟跨時空機器：98%，（莊園有NPC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一人，請及時請走）】

阿爾弗雷德，誰？這殺不了嗎，那看起來是重要NPC。

N219又是什麼。

他打開詳情看了一眼。

【N219計劃：本人死後所有财産皆由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全權處理】

哦，那看來阿爾弗雷德真的很重要了，行吧，那先回莊園。

而在他即将離去的時候，有誰對準他的腳邊開槍了。

“蝙蝠俠，你在做什麼！？”

發出電子音的人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