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慶高中校風雖然開明,可學風嚴謹,校内聚衆鬥毆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惡性事件。
因而這場球賽到中途以打架告終,相關之人全部被帶到教導處問話。
又是霍昀!
吳主任看到他就頭疼,這才安生了多長時間就又聚衆滋事了?
此時雙方的班主任也迅速到場。
被打的這位學長平時成績挺好,是可以為自己班上貢獻一本升學率的那種角色。
眼下高考在即,鬧出這檔子事,對他本人高考及班主任說不定都有影響。
所以他的班主任一來,先是憂心忡忡地上下打量他有無要事,可頭上都是血,也不知道具體傷到哪兒了,班主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霍昀劈頭蓋臉就開始罵:“你有病沒病?你是暴力狂嗎?你知不知道李飛揚馬上就要高考了,被你耽誤了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霍昀也吃了些虧,嘴角、額頭都是被撕裂流血的痕迹,背上也在隐隐作痛,都是遭了李飛揚的暗手導緻的。
他聽到高三班主任的話,擡手壓了壓嘴角的疼痛,出口就是不可一世的嚣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胡咧咧,他高不高考關我屁、事!”
“吳主任!這事兒沒法解決了!你看看這學生的态度!”他氣不過,轉而對賈敏說,“賈老師,你們班好歹也是火箭班,怎麼就出了這樣的學生?”
賈敏還記着前段時間霍昀恐吓她的事呢,隻那次沒造成實質性的後果,所以對他的懲罰也無足輕重。
這次他把同學打的鮮血直流且還是在高考的緊要關頭,無論如何霍昀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整了整神色,對高三班主任安撫說:“張老師,實在抱歉,我已經通知了學生家長,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霍昀聞言,“咻”地一下站起來,眼裡直冒火,他沖賈敏吼道:“你除了會跟我父母告狀,就不會别的了是嗎?!”
他父親最近飛歐洲出差,母親也陪同前往。眼下家裡就祖父在,被賈敏一喊,可不得親自到學校來給他處理爛攤子?
這些人,也配跟他爺爺打交道!
“霍昀!注意你的态度!”吳主任大聲說,“你随便毆打同學還不知悔改!如果不對你嚴加懲罰就不能服衆!也讓李同學白受委屈!”
李學長原本隻是縮在一旁裝無辜白蓮花,全然沒有再球場上的嚣張氣焰,現下又聽教導主任cue自己,立即裝模作樣的哼哼,好似自己被打了個半死。
他臉上的那些血不過是虛張聲勢,霍昀看着下手狠,實際上專挑軟處打。
可老師們不明所以,以為他疼的多厲害,趕緊不再耽誤,由他的班主任陪同着送去醫院。
送走了被毆打的弱勢的一方,吳主任才空下心來處理霍昀。
“你說,你為什麼打人?競技場上有磕磕碰碰本來就是常事,有什麼不滿私下協調就是了,你這鬧得人盡皆知該怎麼收場?”
圍觀的同學很多,打架事件正在進行中就已經通過網絡在學校裡傳了個遍。
一時間看熱鬧的,擔心霍昀受處分的同學圍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各有心思的窺視裡面的動靜。
“他嘴巴不幹淨我還不能打了嗎?”霍昀氣極反而冷靜下來,他冷眼看着吳主任,滿臉都是諷意,“我髒話問候你家人你還能笑着跟我說話嗎?”
“你!”吳主任被噎住,而後又氣他孺子不可教,“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主任,他說李飛揚罵人就罵了嗎?”賈敏适時添油加醋,心裡的算盤打的“噼啪”想,能趁這次機會把霍昀弄出九班最好不過,“他本來就是差生,撒謊張口就來,主任你不要輕易相信。”
“卧槽,賈老妖太歹毒了,”甯祁爆了一句粗口,“我看到李飛揚嘴巴好像确實罵了髒字,這老妖婆颠倒黑白,她是想整死阿昀?”
“李飛揚這個小雜種,因為追蘇岩沒追上,就怪到阿昀頭上,不敢正面剛,就偷雞摸狗,垃圾!”
林言歌若有所思地看了甯祁一眼,最後在衆人的目光下,淡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林言歌同學?”
走哪兒都是靠實力說話,且還家世強勢的學生,哪個老師不是敬着呢?
哪怕吳主任火冒三丈,他都緩了聲音問,“有什麼事嗎?”
霍昀皺眉,不明白林言歌過來湊什麼熱鬧。
林言歌從容道:“我找賈老師有事。”
她學習好是沒錯,可骨子裡叛逆不服老師,賈敏也看得出來,所以平心而論她也不太喜歡林言歌,這會兒被人叫到,她仍是肅着臉,“什麼事?出去說。”
林言歌從善如流地和賈敏走出辦公室,到了人少的地方停下。
不等對方開口,她先說:“賈老師,您記得4月23号那天,您在銀泰中心的星巴克做什麼嗎?”
賈敏以為林言歌是找她說學習上的事,沒想到一來就給她一記重錘,“你,說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