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的說:“誰幹的?”
“是陛下。”
落玉看着鏡子中自己臉頰左右兩邊都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豬頭,心裡就窩火,“快快給我打水。”
碧羅忍俊不禁:“是。”
打水洗完臉後,落玉才去了前殿。
此時殿内燈火通明,宇文少虞正在獨自下棋。
見她來,咧嘴一笑,“貴妃是什麼變的,這麼能睡?”
落玉忍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
“陛下想說的,不是已經畫在臣妾臉上了嗎?”
宇文少虞托着下巴看着她,“貴妃生氣了?”
落玉幹巴巴說:“臣妾不敢。”
“你明明臉上寫滿了‘敢’這個字。”宇文少虞轉了話題說,“坐下,和朕下會兒棋。”
“朕給你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他說,“誰輸了,誰就要在臉上畫豬頭如何?”
落玉一下子來了興趣,“陛下所言當真?”
“君無戲言。”
“好。”
半個時辰之後,落玉哭喪着臉,臉上被畫滿了豬頭。
“臣妾不玩了。”
宇文少虞十分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即便如此,貴妃美貌依舊。”
呵呵。
我靜靜聽你睜着眼睛吹。
太監總管喜風前來禀告:“陛下,茹美人求見。說給陛下帶來了櫻桃酥。”
“嗯?”
宇文少虞一門心思都在落玉的臉上,不想見别人,“不見。”
“櫻桃酥是什麼?好吃嗎?”落玉瞪着圓滾滾的眼睛問,大大眼裡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
宇文少虞見她此時帶些搞笑的嬌憨,忍不住喟歎:“貴妃……真是很容易搖動朕的心呢。”
落玉:“……”
你又在發什麼颠風?
“讓人進來吧。”
喜風福身,“是。”
茹美人提着食籃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宇文少虞捏着落玉的下巴,手裡拿着毛筆在她臉上畫畫。
她捏住食籃的手發緊,怎麼還有其她人在?剛才喜風公公為何不提醒她?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後路了。
“陛下。”茹美人行禮後說,“竟然不知道貴妃娘娘也在這,可是打擾到了陛下和娘娘的雅性?”
雖然茹美人并不太懂在臉上畫豬頭算是什麼雅性。
宇文少虞問:“櫻桃酥呢?”
“在這。”茹美人不慌不忙地将食籃打開放在了他們二人面前的茶幾上。
“你可以下去了。”
茹美人神色微不可查的一變,語氣放軟:“陛下,臣妾已經有一段日子未見陛下了。希望陛下能讓臣妾服侍陛下吃幾口櫻桃酥,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不必。”宇文少虞淡淡道,“不過既然你有這個心,那便服侍貴妃吃吧。”
茹美人卻急忙脫口而出:“不行!”
這話一出,她才自覺鑄成錯誤。趕忙俯身跪下來,“臣妾不是要反駁陛下的意思,隻是……隻是這櫻桃酥中臣妾加了些生姜粉,這生姜是刺激性食物,怕是對貴妃娘娘的傷口有刺激。”
“無妨。她傷口已經無礙,少吃幾口沒事。”
茹美人臉色有些白,她暗暗咬了下唇,複又笑起來,“那臣妾便服侍娘娘吃一些。”
落玉覺得茹美人有些怪怪的,但是櫻桃酥是真的很好吃!
她吃了兩塊,但是看茹美人臉色不太好,便不再說,讓她回去了。
人走後,落玉舒了一口氣,又拿起櫻桃酥吃。
宇文少虞好整以暇看着她:“不是說不吃了嗎?”
“啊,現在又想吃了呢。”
回宮後,茹美人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她臉上帶着焦急,不住問貼身宮女:“甯貴妃吃了兩塊櫻桃酥,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宮女安慰她,“娘娘您放寬心,那點劑量不至于出事。”
“本宮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慌。”
與此同時,落玉已經吃完了那一盤櫻桃酥。
她覺得自己隻是吃的櫻桃酥啊,并沒有喝酒,為什麼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呢?
好熱啊。
是不是殿内炭火燒得更旺了,否則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在發熱?
宇文少虞從内殿換了一身衣服,再回來時看見落玉的臉時,臉色驟然大變,“甯貴妃!”
落玉感覺腦子有些亂,連宇文少虞的臉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