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回了,飯也吃了。本王就帶王妃回去了。”越江英突然拽住落玉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對秦家夫妻倆說。
落玉欲哭無淚,隻能被他拉拽着上了馬車。
在回王府的路上,落玉在想現在跳車狂奔,有多大的幾率能在越江英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離?
左算右算,逃生幾率小,死亡概率大。
糾結一路,終于到了王府。
越江英扯着落玉的手一邊往府内大踏步的走,一邊吩咐追風去取稱。
落玉心想:完了。
“一定要這樣嗎?“落玉還在掙紮,别看越江英清瘦,但是他的力氣很大。落玉跟不上他的步伐,直接耍賴蹲了下去企圖拖一拖。但是越江英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她,然後就變成了落玉蹲着也能被他帶着往前滑。
因為顯王府的地闆磚很光滑,落玉幾乎是被他拖拽着滑到内院的。
她人到了,追風也把稱取過來了。
“進去。”越江英陰沉着臉看着她。
落玉見狀逃不掉,老實進去了。
越江英親自執秤杆,滑動秤砣,最後的臉像鍋底那般黑。
落玉膽戰心驚地從竹籮筐裡出來,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子,等着大人的懲罰降下來。
越江英讓追風帶着人出去,整個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越江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猜猜你重了多少?”
落玉顫抖着伸出了兩根手指。
越江英伸手握住她的兩根手指,然後又打開了一根手指。
“……三、三斤嗎?”
“你不僅一斤沒瘦,還重了三斤。”
落玉尴尬地笑:“我隻是今日吃的多了一點,等明日再稱,一定可以恢複原來的體重的。”
“晚了。”
越江英突然發狂拽住落玉,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後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
“越江英!”落玉是真的慌了,“你要幹嘛?”
“你說本王要做什麼?”
落玉瘋狂咽口水:“你冷靜一點!你不會真的要割我的肉吧?!”
越江英像是看獵物,眼神遊走她全身,似乎在挑選哪個地方好下手。
冰涼的刀鋒從落玉的側臉滑下,順着脖頸遊走到腰側,然後來到了大腿處。
“挑這裡下刀,如何?”
“不好!”
“為何不好?”
落玉那本就不大的腦子瘋狂運轉:“會留疤。”
“跟我有什麼關系!”越江英一把撕開她的裙子,刀鋒順着腿根,下一秒刀鋒就要旋入肉中。
落玉大驚失色,掙紮間摸到了一柄玉如意,對着越江英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那一下,她沒留力氣。
越江英悶哼一聲,突然往前一栽,砸在了落玉的身上。
落玉将他推開,摸到了一手的血。
落玉心裡一緊,推了推躺屍的越江英:“越江英?喂,狗東西?”
她伸出一隻手探了探越江英的鼻息,幸虧還有呼吸。
“狗東西。”落玉狠狠踹了他一腳,卻嫌不解恨,又補了兩腳。
因為越江英提前屏退了韻竹閣的奴仆,即便這裡發生什麼事,旁人也都不知曉。
落玉那一下砸得很,越江英的頭也不是鐵做的,流的血着實不算少。
落玉怕他真的一命嗚呼,連忙出去喊人,追風是第一個趕來的。
“你家王爺不小心撞到瓷枕上暈過去了,快去請太醫。”
追風趕忙進了内室,先是看見了淩亂的床鋪,臉色微紅連忙轉了眼神不敢亂看。
“王爺?”追風一看床鋪上的血迹,就知道傷口不小。
頭上的傷口他不敢亂動,連忙讓人去請太醫。
太醫來的很快,在裡面為越江英診治,追風和落玉都等在外間。
越江英在家中受傷這件事,驚動了宮中。小皇帝派了自己的貼身太監來,等着太醫的診治結果。
這太監中年模樣,看着和藹可親,先是見過落玉,然後委婉地表達了宮中太後的旨意。落玉聽下來,大體意思就是:你們兩個人鬧歸鬧,無論鬧出什麼花樣來都是你們的閨房樂趣,但千不該萬不該讓金尊玉貴的顯王流血。若顯王出了什麼事情,你也是難逃罪責的呀。
落玉:“…………”
怎麼兩人互毆的事兒穿出内室就變成了顯王和王妃白日宣淫,追求刺激,導緻顯王見了血。
顯王的傷口有點嚴重,太醫不得已給他剃了一塊頭發,縫了線。但是性命無礙,昏睡兩天就能醒來。
當晚宮中傳下旨意,讓顯王妃每日為顯王抄寫經文,然後送去寶華寺為顯王祈福。
落玉知道待越江英醒了,看見自己的狼狽樣子定會新仇舊恨一起算。于是她集中精力抄寫經文,掐算着越江英醒來的時辰,在他醒之前趕忙跑去了寶華寺。
寶華寺遠在京城西郊,當晚回不來,落玉便打算住一晚。
她先是将自己抄寫好的經文遞給了寺中的小沙彌,恰逢寶華寺内桃花開得旺盛,落玉便帶着柳媽媽去賞花。
一個小婢女突然走到她面前,将一張紙條遞給了她,然後不發一言地離開了。
落玉:“?”
她拆開一看,隻見上面寫了幾個字:“今夜子時,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