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山擔心道,“父親?”
邵鎮山擡手止住他。
“昨天的事,我還欠大家一個道歉。”
又擡頭看向秦免,“我之前對你印象不好,對不起。”
“謝謝你。”
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免嘴角微彎,傲嬌呢還。
“前天我夜觀天空預測過天氣了,是個難見的沒有雪的日子。”
“大概率不會發生雪崩,所以昨天舉行了爬山比賽。”
“但這裡的天氣還是那麼無常,半路竟然又下起雪來。”
“我抱着僥幸的心理沒有終止比賽,可最後雪還是塌方了,害了不少人受傷。”
“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
台下修士久久無言,他們突然被喊到演武場來參加一個會議,沒想到是一個個人道歉會。
還是一宗之主的。
怎麼說呢,挺讓人佩服的,一宗之主肯放下面子來給他們這些小修士道歉。
秦免帶頭鼓起掌來。
其他修士也紛紛拍起手來,台下頓時掌聲雷動。
邵鎮山鞠躬,又看向蒼雙宗的弟子們,“也要對你們道歉。”
“在我剛剛接管宗門的時候,蒼雙宗落後于其他四大宗門,那時我隻知道用雷霆手段來立起規矩,用規矩來提起紀律,卻忘了人情味這個東西。”
“我在任的二十年内,大家都受苦了。”
“從今以後,天亮了再起床,吃飯也可以說話,允許勾肩搭背,諸事百無禁忌!”
台下蒼雙宗弟子先是一愣,然後瞬間解放出天性,“宗主我愛你!”
“太棒了!”
還有太激動學起猴子叫的。
雖然混亂的不得了,但邵鎮山心裡看的美美的。
等所有人激動勁過去了,邵鎮山又開口說,“如今隻剩最後一條規矩了。”
台下衆人好奇的看着邵鎮山。
“出門必須穿螢光色衣服,必須戴上墨鏡。”
台下王兄頓時皺眉,“什麼!這麼醜的顔色,會把我的俊臉也襯醜的!”
另一個修士頓時高興的蹦跶起來,“終于有人跟我穿一樣的了!”
說着提起衣擺,露出自己的熒光綠鞋子。
邵行山不高興起來,穿這個?雖然他不醜,但時蕾會怎麼看?
會影響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吧。
邵行山當即提問,“不出門不去雪地是不是就不用穿。”
邵鎮山點頭。
台下王兄才又高興起來。
這也算是一條生路吧。
就在衆人狂歡高興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弟子大聲喊叫着狂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門口來了隻巨型白熊!
邵鎮山臉色當即一變,在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個瞬移就到了大門口城牆上。
一隻幾十米高的巨熊正在用爪子摧毀門前的左石老虎。
邵鎮山從城門一躍而下,漂浮在半空中。
召出自己的雪淩劍。
秦免幾人也趕到了城牆上。
隻見那劍通體雪白,不摻雜一絲雜質,足有一米多長,寒光四射,看着劍刃就鋒利無比。
邵鎮山漂浮于空中,身後陡然出現了百米高的自身投影。
藍色的,透明的投影,是神像術!
随着投影的還有雪淩劍。
巨熊見的如此大架勢,頓時丢開石老虎,四肢并用的狂跑起來。
邵鎮山不給它這個機會,神像胳膊一擡,手中劍直直向巨熊刺去。
一擊命中,劍直直穿透那巨胸的頭部,濺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那巨熊慢慢倒了下去,鮮血還在流。
很快一團黑氣從白熊身體裡出來,幾十米高的巨熊瞬間變成了兩三米長的白熊。
那團黑氣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從白熊身體裡出來以後就開始往山下逃竄。
邵鎮山出手,将極速逃竄的黑氣收了回來,然後拿出一個白瓶,把黑氣放了進去。
那黑氣還在劇烈掙紮着不想進去。
如果它有嘴巴的話,這時候一定在嘶吼。
邵鎮山放出靈力威壓,直接把黑氣封印進了白瓶子裡。
然後裝進錦囊裡。
動作十分熟練。
秦免看在眼裡,心中有些疑惑,怎會如此熟練?
此外,她還微弱感知到了邵鎮山的情緒,有些驚訝,低落,和恐懼。
秦免覺得不對勁,有什麼貓膩呢?
邵鎮山在瞞着什麼?
秦免斂眸默默思索着。
唉,太敏感了,洞察力太高了。
秦免默默歎氣,為什麼我是高敏感人呢?
好奇又沒有答案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得管住情緒,不能讓情緒控制自己。
秦免頓時收住心中思緒,擡眼時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不管那麼多事了,我還得比賽呢,我答應了别人的。
不知道和湛怎麼樣了。
我給他的寶書有沒有好好利用。
唉,孩子長大了。
十歲長到了二十歲,确實也該有那種生活了。
秦免心裡十分欣慰,也自覺自己的思維實在是太跳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