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一個被帶上天的小妖,成了天妃娘娘的新寵。
然而,沒人敢上前阻撓早已不堪的她。九重神天在一瞬間,變成了纣王的酒池肉林。
連芙香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天妃娘娘會對他這麼一個半死的小妖關懷備至。
隻有郗玚知道......
萬淵花海,雀台。月影下一抹豔粉色,在幽冷的荒宮嬌豔綻放。
她說他心不在此。
她說要他生不如死。
這幽冷的荒宮,曾讓他嘗盡了六界的酷吏刑罰。當他被弄得痛不欲生的時候,萱靈正在和蒼宇調情說笑。
突然間,阿棽想起了所有往事。他蹲下身子,在牆角挖出一把鏽迹斑斑的鑰匙。然後走到大門前,将其插入門鎖。
“不要進去。”我摸到他的手,卻再也沒有一絲愛和深情。反而滿是傷痛......滿心傷痛。
“你來幹嘛?”
“萬淵是我的地盤兒。”
“你連妖王都不當了,我這個妖後都不要了。還有臉說是你的地盤兒?”他顯然很激動。
我鎮定自若,松開了手。
原本滿是刑具的地獄,擺滿了溫馨的物件。是我一個人,從姚期期的故居搬來的。甚至,那個用來采花瓣釀酒的大籮筐,還在竈台邊立着。我沒有法力。回來後,雙腳磨破了。裂出皮肉。
我走進來對他說:“我們不能和好,也不要怨恨對方。”
“我沒有恨?我最好的兄弟搶了我最愛的女人。我會沒有恨?”
“阿棽,你冷靜點兒。”
“我早知道會這樣,可是還是選擇了欺騙自己。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他不是你哥。他和你,毫無血緣關系。”
他的話。一字一句,戳進我的心窩。
我的心,已經滴不出血了。
有個秘密,就像眼前銅鎖上的鏽迹。斑駁一片,掩蓋了我的内心。在我以為顔卿羽(墨盡)是第一個讓我喜歡、讓我心痛的人的時候。
好像有個人,笑容比誰都燦爛。
“聽着。你有幾個男人,與我無關;你日後跟哪個在一起,與我無關;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與我無關。我和小種子深深為你這個女人感到羞恥。”
“有種你滾出我的視線。”我的背後突然竄起一陣強烈的妖風,氣場強大。
似乎複合,已成為日後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
誰又說得清對錯。
我知道。我的冰印回來了。證明我再也不愛那個妖豔可人的男子了。
北冥天水府。“小色胚,又去會哪個相好了?”他問我。他不敢接近,因為我手背的妖珠正飛速轉動,被深紫色的火焰包裹着。
我熄滅了火焰,又昏睡過去。
夢裡,黑發如墨。盤旋在廣闊的天際。一個男孩子對着一個女孩子傻笑,讓她癡迷到失魂落魄。轉眼,她們又抱在一起絕望無比的痛哭。
然後雲散夢醒。
“是什麼令你終日困擾?”“是因為,我們并不是親生兄妹嗎?還是因為,你在猶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