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魂兒都丢了。”

“她好像不需要我了。”

“是你自己要離開的。如今，又怕她被别的男人搶走。”

“你知道嗎?我始終相信，自己能找到你。”林進說。

“我很壞。”

“你别哭，再哭我就要換衣服去了。”

“那你要是不穿的話，是不是就洗澡去了。”

“你小腦袋瓜裡想什麼呢?想偷看我換衣服?還是偷看我洗澡?”

“不不不，我沒亂想。我哪敢啊。”

“你确實挺壞的啊。”

“我男身比你身材好。我才不會惦記你。而且我有夫君，我夫君他......”

“你夫君不要你了。”

“哼，胡說。”

“他不信你，小媛。”

顧家祠堂。大戰後，多了不少靈位。有很多是顧曉磊的兄弟姐妹。堕神沒有良心，手段極其殘忍。闖入雲霄和醉夢的時候，連顧家的女眷和幼小的孩子。沒有放過，殺個精光。

顧家的人許願的時候，會在祠堂放一盞紅色的燈。讓列祖列宗守着紅燈，保佑自己心想事成。

十四的紅燈，莫名其妙的炸裂開來。碎了一地，崩的到處都是。

“隻有相愛的雙方，其中一方放棄這段感情。你許的願變成空談。紅燈才會碎成這樣。”

“十四，她放棄了。”

十四手裡的蠟燭，融化出了滾燙的液體。滴在他的手背，迅速凝固。他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碎片。

“哥，我不是故意把祠堂弄亂的。我這就收拾。”

“你走吧，放着我來。”十二拿着掃帚和撮子，進來收拾。

“假惺惺裝老好人。”十四嘟囔了一句。

十二早就習慣了别人瞧不起他，或是妒忌他的眼神。所以即使聽見了，他也沒反駁。他低着頭，默默的清理着滿地狼藉。

“十二。”顧曉磊叫他。

“過去的事，放下吧。你鬥不過她身邊的那個人。”

“哥，我不是十四。我從來不怕。”

“可是你......”顧曉磊擔心他。

林進硬生生的，徒手掰斷了十二的羽翼。還把他關了起來，讓他從飽受折磨、生不如死。而我，一點兒沒有責怪林進的意思。還賴在林進身邊。自以為他能夠保護我。

“小媛，我把堕神交給你。從今往後，我把自己也交給你。”

“林進，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要收留我?”

“笨蛋。我不管你，誰管你。”

“少噴罂粟香氛，會上瘾。”我湊過去，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