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聽林進說，你答應他的求婚了?”哥哥來看我的時候，問我。

“他很開心嗎?還特意跟你炫耀這件事?”

“當然。不過你也是......這麼大的事，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哥，林進是唯一一個，能給我我想要的生活的人。他能不嫌棄我，我很知足了。”

“他跟我說，他想要個婚戒。他聽說，你打造首飾的手藝一向很好，做的東西十分精緻。無論是飾品，還是武器，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現在你精神狀态極差，他不好意思開口。”

我按了一下手镯的聲訊開關，叫安佐和佑靈，去倉庫裡找最好的火靈石。

“做，我給他做。不就是個戒指嘛，影響不了我的。”

“妹妹，有件事你别怪他。宴會那天，他把要跟你求婚的事，告訴顧十二了。”

“就告訴十二了?”

“對。”

想必十二，也不會把這件事傳給别人。就連十三，他也不會說。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他告訴誰，不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院子裡打首飾。林進問我在幹什麼。我說：“打個戒指給你。你求婚了，我不能讓你空手啊。”他說：“那你再跟我求一次?”我說：“讨厭。我每天打一小會兒，你不用擔心我。打到明年婚禮前，高低弄完了。”其實用不上，頂多幾天就完工了。

林進：“在戒指圈上面刻個蝴蝶呗，趴在花上休憩。”

面對他的要求，我說了句“好。”

顧家，在吉良的豪宅裡。顧十二望着窗外的落葉，獨自惆怅。外邊大多數空間，已是冬季。吉良此時，正值秋季。

“他說，是你親口答應的。小媛，我是不是再也沒有希望跟你在一起了。也許那十幾天，是你看我可憐，施舍給我的吧?”

“十二，你在嘟囔什麼。”十三見他心情不好的樣子。

“大哥叫我來送披風，新做的。他說天氣轉涼，怕我們凍出感冒傷風。”

“大哥有心了，回頭幫我謝謝他。”十二接過披風，披在身上。十二的新披風，是月白色的。是高仿真貂毛，染出來的。蓋在身上，既保暖，又舒服。

“要謝你自己去謝。大哥不像十四，他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喜歡過長夜罷了。你連他都不搭理嗎?十二，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她那麼好，誰會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她嗎?”十二問十三。

“笨蛋，我隻把她當朋友而已。你也一樣，是我的好朋友呀。”十三心知肚明。就算真的動過心，他也配不上。他沒有資格去喜歡，去追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本是人族，因為醉心修煉，成為了半仙。現在如願以償，借了十二的光。一起進了顧家，一躍而上為最頂端神族。又被我一腳踹了下去，毀了顧家。他們幾個，窩在吉良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還要偶爾受旁邊梓虛帶來的壓力，和白曦的嘲諷。

“真正的頂級神族，隻有她和林進。兩個人随便出來一個，就能隻手遮天。”

“十二，你放手了?”

“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能解決什麼問題。你去找她啊。有她在，林進還能當場扒了你的皮怎麼的?”

“十三，她已經跟林進在一起了。你猜她向着我，還是向着他?”

十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選擇自暴自棄，做盡壞事。想辦法加入堕神。是我一直在阻止他，不同意他當堕神。我不忍心看他一點一點，蛻化變質。林進說，我是算不出來十二殺了多少鲛人，造了多少孽的。“想當初，鄭華殘害了數不清的幼鲛，你不照樣原諒他了。”我說：“小鄭哥哥是小鄭哥哥，十二是十二。小鄭哥哥本來就是魔，并非善類。骨子裡就是适合做壞人。十二不同。十二的内心純潔，從未沾染半點雜質。一旦做了壞事，直接一階異變。”林進：“因為他做了壞事，你要懲罰他嗎?答應我的求婚，也是為了......”我：“不是。我答應你，和任何人無關。林進，你放心。我一不會利用你，二不會傷害你，三不會找機會報複。”

無日境，水鬼柳枝上報。他說十二在外求見多日，想加入堕神。柳枝以我不在為由，拒絕了十二。我說：“我不收他。我要是收他。别說顧家和白家要鬧過來。林進第一個饒不了我。”林進有千百種方法，折磨的人生不如死。我可不想嘗試。我好不容易不怕他，說服自己接受他。我去了一趟無日境，“你放他進來，我在這等他。”柳枝是淹死的，弱點是怕水。“愣着幹嘛。你再不去，我把你扔梓虛的深海裡，喂鲨魚。”柳枝是大寬的親哥哥，對水極為恐懼。他沒有異變等級，靈力不高，隻能在無日境跑跑腿、打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