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慌了神。
林進說,我想殺的人,他幫我處理。
白難,繪夢師。和白越一樣,是水草一族與鲛人一族聯姻的産物。
通過夢境,能夠輕輕松松的掌控一個人的心智。即使是最強大的人,一旦夢境被人控制,危在旦夕。對于大多數空間,位于權力巅峰的家族,夢能力是必不可少的技能。梓虛白家的夢能力,是編織夢境、制造幻像。與白家聯姻最頻繁的水草一族,夢能力則是繪夢。将夢境加工,複雜化。
殺了他,我定然直接異變。
他長期幫白曦,在我夢裡制造幻像,刺激我。
“非要親自動手嗎?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态,恐怕支撐不了幾日。”
“我說了。若我繼續異變,你大可以丢下我跑路。”
林進當然明白。魔在世上,并不是最可怕的生物。堕神、異變的堕神,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瘋了魔的我。
\"你想攆我走?憑什麼?沒了我,你不得鬧個天翻地覆,不肯收手。”
等我進入第三階段異變,徹底忘了林進。或許他身上的香氣,迅速淡化下來。隻要他放手,他就能重新獲得自由。是,沒了他,我更控制不住自己。可我那麼在意他,不願帶他深入險境。
“我去梓虛殺個人。你放心,我不進宮。去去就回,很快的。”
“你是天生的殺手。無需經過我的訓練,面對獵物,趕盡殺絕。”
“謝謝誇獎。還不是靠你調教。”我縱身一躍,挂在他身上。手不停扒拉他的黑襯衫,往下脫。林進:“你這勾搭男人的本事,可不是我教出來的。”我:“你不是說我求着你睡我嗎?快脫衣服,礙事。”林進:“你在玩火。”我:“不然呢?你不是火,是什麼?”既然他已經恢複全部記憶,我幹嘛說話藏着掖着。在和林進暧昧不清的時候。突然,一陣頭痛擊垮了我。我從林進身上滑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額頭上出現了一朵火紅色的罂粟花印記,半天沒有褪去。明晃晃的,像是用刀子刻出來的一樣。我的後背,蝶翼竄出。不再是閃閃發光的藍色,而是血紅的顔色。
血蝶現,災難将至。血月現,黯淡無光。
血月和血蝶,同時吞噬周邊生物的活力。
林進扶我起來,把我抱到床上。
“糟了,你又異變了。你在家乖乖等我,梓虛我去。”
“殺個人這麼慢。你這技術不行啊。”林進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是不行啊。我這技術不全用在你身上了嗎。哪還有力氣去殺人。能得手不錯了。”
“你精力太旺盛了。我真怕哪天你一不留神,給我造個孩子出來。”
“不怕,我沒那功能。”
“哦。原來你一身魅力,是不能生育換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