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作死,引起我的注意。好回來找你嗎?”林進伸手,用力扳住我的下巴。弄得我下巴僵硬,疼了起來。“小媛。你知道我當初忍着自己的情感,偷偷跟着你去了很多地方。看你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嗎?攆你走,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看似快樂的生活,一向是我最好的僞裝。沒有林進的陪伴,我什麼也不是。是廢人,是一灘爛泥。連他看了,也要嘲笑的那種。
“林進,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咬你了。”我把妖族的小尖牙,故意顯現出來。
“我愛你。”說完,他突然發瘋一樣的親了過來。不停吻我,蹂躏我本就脆弱的身體。我身心俱疲,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連刻意迎合的力氣都沒有。比起林進,更像是一具死屍。他越往我身上爬,直到壓得我喘不上氣。我也沒喊他停下來。沒有阻止他。
“以前有人違背你的意願,惹你不高興。你總要反抗。現在的你,是怎麼了?”
“我扛不住你。你要做什麼趕緊的。不就男歡女愛、翻雲覆雨那點兒事兒嗎?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全給你。隻要你不嫌棄。”今個,我顯然有點兒不耐煩了。眼睛紅紅的,如同一隻小兔子。林進見狀,正要解開自己褲腰帶的手停了下來。他心疼了,看不了我委屈巴巴的模樣。爬起身,準備離開。“你别氣了。今天我去隔壁房間睡。有事喊我。”我拉住他,不讓他走。“不行。”我的雙瞳又轉換成了深紫色,對他放電。他爬回床上,“别對我用媚術,沒用的。憑你不用這下三濫的小招數,我也能意亂情迷。”
“哦。”
“我們成親吧。”
“不是說好了,等我明年過生辰的。”
“等不急了。小媛,你相信我。我想名正言順的擁有你。我想保護你,愛你到永遠。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離。”
“林進,你可不能騙我。一旦你做不到,後果不堪設想。我變成什麼樣子,可不是鬧着玩的。”
說罷,我當着他的面兒,給城裡的店鋪掌櫃們挨個發聲訊。吓壞了大家,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兒。我要他們準備好東西,盡快運送到火神殿。“明天大婚屬實太倉促了。要不約在,四月一日吧。婚紗你給我設計,你給我做。要紅色,要超短裙。林進不滿意了:“不行,不許露大腿。”我說:“那我來做?”林進跟我商量半天,“好好好,卡在膝蓋上吧。再往上不行了,我接受不了。”我:“好。”林進:“要不别讓老闆們準備了,我明天就娶你進門。”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改口?”林進“我怕你被别的男人搶走。”我:“就算我嫁給你,你就不怕我被搶了?你安心得了?”林進:“你有什麼花花腸子,瞞得過我嗎?跟我一起,你還想搞外遇。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兒吧?”
“ 從明天開始,跟我去後院的浴場泡藥池。每天泡一個小時。”
“我不要。泡嚢了,你撈我上來?”
“我撈,我不信你在池子裡睡着。”
第二天一覺醒來,林進把我拖到了浴室。浴室特别大,像是一條小河。林進在朝露找了很多珍惜藥材,一股腦扔了進去。溫泉水蒸的我額頭不斷流汗。因為身上套着他的襯衫,松松垮垮的。“要不還是脫了吧。”
我光着身子,坐在池子邊緣。林進怕我冷,把我拉下來。“我又不掰你的蝶翼。過來,離我近一點。”我遊了幾下,往他所在的方向去。肩頭的蝴蝶印記,在藥池裡發出了幽幽的紫光。
“果然睡着了。”
“夢裡發生的事,我轉身就忘。無所謂。”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他帶回卧室了。身上殘留着藥香,尚未散去。與他身上罂粟香氣糾纏在一起,詭異又濃烈。我的發梢微微濕潤着,蓋在腰間。他用手扒開我的頭發,扶着我的腰。“你這小腰,還挺有勁兒的。要不是我,估計一般男人鬥不過你。”每次我想往他身上爬,腿盤不上去。他的力氣比我大。我一上,他就能完完全全壓制住我。“就你能降服我。”我歪頭一看,肩上的蝴蝶已經不再發光了。但是像個紋身一樣,留下了痕迹。
“過完年了,我們回家吧。你再不回去,這裡要逐漸升溫了。”高溫和火焰,從來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是你想走了吧?你的真身尚未恢複,自然不喜歡熱的天氣。”極度寒冷,如同一種固定模式,禁锢住了他。即使他關于炎陽的記憶恢複了。他早就習慣了黑暗和極寒,忘了火光和熱量。林進說:“如果隻有你恢複了真身。而我,絲毫沒有變化。你要離開我嗎?”我:“說什麼胡話。我還能控制住,不去燃燒自己。盡量把異變留在夢境裡,拖延時間。”
“哦?你拖延時間幹嘛?若是讓我發現你去找十二。我把你扒皮、剔骨,扔到血腥濃重且鬼魂聚集的地方,喂惡鬼。”
“惡鬼還是餓鬼啊?你快扔了我吧,我等着。我本就沒積攢回多少靈力,勉勉強強能應付夢境。早已身心俱疲了。你要是有辦法散了它,讓我死個痛快也行。”比起奢望許久的安穩日子,我更想要得到解脫。即使是死亡,消失于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