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人了。”顧長眠在夢中驚醒過來。他在夢境沒看見我的身影，有些着急。擔憂之中，帶着一絲絲心疼。半晌，他反應過來。“不對，如果她殺了人，現在應該是男子形态吧。”

“長眠，我要你做十二的守護神。偷偷保護十二。”臨走的時候，我囑咐他。老十是個沒有感情的生化人。顧曉磊，又比較忙，抽不出空。眼下隻有十一，是最好的人選。而且以我和十一的關系，我信得過他。十一答應我，說：“我是他的哥哥，自然要照顧好他。倒是你......你是我的宿主，多加保重。”我微微一笑，“我也有人保護了呀。别看林進那麼兇，他能力足夠。”從小時候我害怕林進，到長大了依賴他、離不開他。我始終不敢忤逆，違背他的意願。

十二消失了，杳無音訊。他住的地方，常年有一道煙霧屏障，作為結界保護。

鄭華看我狀态不好，成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到處抓人，剝離生魂喂我。他想盡辦法，助我早日恢複元氣。“丁輝跟我說，他想娶你。你已經基本維持住成人的體态了。考慮怎麼樣了?”我：“小鄭哥哥，你别勸我了。我喜歡的，又不是丁輝。”

“我知道你想他。可你不能放棄自己，飯都不吃啊。”

“我是妖精，吃人的妖精。配不上他這樣的男孩子。”

在我眼中，十二的定位像是個天使。心靈純潔，為人友善。從來不做壞事。雖然他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孤孤單單的在樹林小屋裡獨居。很少出門，很少上街。

“是不是你威脅他，逼他離開的?”回去後，我去找丁輝。一次又一次的質問他。丁輝煩了，脾氣見長。“跟你說了幾遍了，不是我。”我委屈的想哭，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兇的丁輝。“好了，你别哭了。回頭我幫你，我們一起找他。”我：“你那麼好心?鬼信你。”彼時的碧血荒澤，還是有幾處位置比較偏僻的桃源仙境的。不完全是一片衰敗、荒蕪的景象。“留在我這裡，你不用跟鄭兄出去吃苦受罪。這樣的日子不好嗎?”我：“你安的什麼心，我看出來嗎?不就是等治好我，想讓我嫁給你?丁輝，你是光明之神，大大小小是個神君。我這樣的血統，隻會嚴重影響到你繁衍出來的後代。是我，我配不上你。”丁輝提醒我：“你别忘了。他也是神族。可你就是喜歡他，不喜歡我對嗎?你總是找理由拒絕我。”

新年将至，各地熱鬧非凡。

第三階段的異變，讓我本就混亂不堪的夢境，更雪上加霜。

“胳膊上這麼多咬痕。若是被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你。一起治了吧。”

“不打緊的，夢裡留下的痕迹。不仔細看，沒人發現的。林進，我記得你不懂醫術。”

“還直接叫我名字?”

“大寶貝。”

“不對，你再想想。”

“未婚夫。你又沒娶我，我總不能叫你老公吧?”

“怎麼不行。直接叫老公，我愛聽。”

自從他出現後，夢裡再也沒有海妖襲擊我。我夢見，我是某個空間的王子。天生喜歡冰雪和寒冷。在凡間的時候，看見個久居海底的龍神，客客氣氣的跟人家行禮。結果被對方關了起來。避水咒念了半天，施展不開，差點兒淹死。

來到原先滿是海妖的池子，已經空空如也。

醒來後，林進問我：“想起以前的事，你一定特别恨我吧?”

“十二走的那天，丁輝告訴我。他說他什麼都沒做。他沒有用任何手段逼走十二，我卻特别恨他。而你，千方百計折磨過十二，我卻絲毫沒有恨起來。為何每次，我對你心軟的時候......算了。”

林進聽的一頭霧水：“你想說什麼?”

我大概有些語無倫次了。可能想說的是，無論林進做了什麼。在我這，我無條件的選擇原諒。

“小時候你給我定了很多規矩，不許我靠近外人。除了你和小鄭哥哥之外，我沒見過别的男人。在離開九尺寒潭之前，我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不懂得人世間，千奇百怪的情感。你說堕神比神，更應該無情無義。我記下了。”

“但是你沒做到。脫離了我的管束，你到處惹是生非。走到哪裡，打架就打到哪裡。淘氣的像個小男孩。每天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好哇，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