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未經我準許。給我的兔子下套?”

“他變不回去，你才有東西摟着睡。能感覺舒服一些。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

“我伸手捋了捋久觀的毛發。”強忍住沒抱。

他的兔子小短腿，在我床上來回蹦跶。

“把他送回去吧，我不需要。

第三天夜裡，我夢見有人以接近我的名義，吸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靈力。然後得道成神。我憑空把靈氣吸回來。有一部分，掉落在地上。有個小樹苗瞬間長成參天大樹，成了神木。

夢醒的時候，兔子撅着屁股趴在我的枕頭邊兒睡覺。

“我看了這小家夥一宿。我發誓，他沒對着你的腦袋放屁。”

我伸手摸兔子，撸兔毛。“胡說。我的小兔子香噴噴的，怎麼可能放屁。就算放屁，也是香的。”

“顧家找我了。”

“那你回去。”

“不行，你沒人看着。出了意外怎麼辦?你知道外界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等着把你抓走?”

“他們有這本事，就過來抓。我還怕了不成?”

“說大話。”十一清楚。現在的我，不比從前威風。我在夢裡的時候，靈力很弱。

“十一，顧家對你好嗎?”

“還行吧。”

“顧曉磊就剩你們幾個陪他了，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别人對我再好，也不如你啊。傻瓜。”

“傻什麼瓜，我是你老大。”

我睡了整整一天。第四天晚上，清醒的時候是半夜。久觀睜開雙眼看着我。我問十一：“你把他的嘴封上幹嘛，你要憋死他啊!”十一：“我怕他咬我。”我：“你是怕他罵你吧。”十一：“你的小兔子這麼乖，還會罵人哦?”我：“會，可兇着呢。你再不解開法術。回頭他就找你算賬。”

久觀其實和别的兔子不太一樣。别的兔子，生來就溫溫柔柔的。而他，最看不慣别人欺負弱小。他喜歡替人出頭，打抱不平。就算打不過人家，也要耍耍嘴皮子，罵罵對方過瘾。

所以他的嘴上功夫，越練越溜。

我把觀觀摟在懷裡。

“暖和吧，待在被窩裡舒服。”

觀觀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害羞了。

十一：“我聽說，兔子騷得很。我要是解開法術，你能忍得住怪了。回頭你倆幹了什麼不該幹的事。别說林進。你哥都能賴我監管不力，把我打殘。”

“我怎麼忍心傷害兔兔這麼可愛的生物。”

“你就隻要你的林進。可是人家，根本不想要你啊。他跑了，你怎麼辦?他圖個一時新鮮。玩夠了，拍拍屁股走人。把你留下，獨守空房。你現在一顆心沒有。遇到外人，多危險。”

“我不出屋哪來的危險?你想騙我?就你這腦子，夠用嗎?”

觀觀窩在被窩裡，快睡着了。

“就你現在這智商，騙你足夠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表。

“能看清嗎?”十一問我。

“我又沒瞎。已經四天了，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就連小鄭哥哥，也沒出來看過我。你是不是瞞着我，悄悄收買他倆了?”

“我能收買他倆?估計太忙了，沒空管你吧。”

“誰說的?”哥哥手裡拎着很多好吃的。他和小鄭哥哥同時出現在我面前。

“妹妹，你别聽這小子瞎說。林進一定回來。他走之前跟我保證過，不讓你等太久。”

“可他沒跟我說他去哪。我一直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的去輪回轉世。”

“别擔心了。他那麼大個人，做事心裡有數。”小鄭哥哥安慰我。

“林進身上帶着她的命，她當然擔心。”

“十一，你回去吧。去顧家，或者她的夢裡。”哥哥說。

哥哥看見我被窩裡的兔子，皺起了眉頭。他好像想伸手把我的小兔子撈出來，丢出去。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停手。“哥，留下他。”哥哥：“可是他......”我：“觀觀被十一施了法，這半個月完完全全是兔子形态。”哥哥：“行吧，那你抱着他睡吧。你覺得舒服就好。”他也明白，沒了林進我的心情很失落，跌進了谷底。

哥哥在我的床邊，支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小床。

“晚安。”

“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