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我便去自己房間休息了。有黎心在,我還能睡的相對安穩些。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希望我住在九曲殿裡。九曲殿不在六界之内,在浩瀚銀河中。就算我夢能力再強,也不會産生奇奇怪怪的夢境。
“如果你腳踝上的紅線斷了,就開始考慮換人吧。就算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起床後,黎心對我說。
“你看得見那條紅線?”按理來說,隻有系紅線的人才看得到。
“一億年前見過。”
“不應該啊,我都看不見。”
“起床吧,你的小天使給你送了早餐。你再不吃就涼了。”
“啊,他還會做飯呢。”
“他說在你走之後學的。”
“味道不錯,不過我還是愛吃哥哥做的。”我說。黎心:“你嫁給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我說:“你想得美。再說你不介意我的過去嗎?”黎心:“無所謂。”
“恩非真傻,幹嘛對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這麼好。”
“他是天使,自然對誰都好。熱心腸,人又善良。我是堕神頭子,配不上他。堕神可比魔鬼更可怕,更兇殘。”
“你覺得你自己沒有心。實際上,你有。你那麼痛苦、難受。怎麼會沒有心呢?”
“黎心,你不覺得你很煩嗎?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沒辦法,年紀大了。我沒有經曆過輪回轉世,和你家林進一樣。我隻是編造了一個新身份,出現在世上。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到你。”
“那你怎麼不用曆劫?”
“你擔心我?”黎心沒有告訴我,我就是他的劫。
“你說林進會不會是因為曆劫,遇到了什麼危險?”
“你怕他有不測。他怕你無人照顧。他說要是他回不來,就不讓你苦苦等下去了。所以我一直在勸你。”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你是勸我?還是想趁機上位?”
“有一個多月了吧。”
“他還活着,是吧。”我能感覺到,他偶爾回來看我。“那我就放心了。”
“活着。可是氣息微弱,陷入沉睡。他不想你惦記,躲在自己的深淵境裡。他睡眠的時間,甚至比你還要長。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
我去開了窗,深深的透了口氣。長久以來發生的事,令我過于壓抑。額頭上的堕神印記,突然變得滾燙起來。按理來說,我的堕神印記是不會顯現出來的。更無法具體成罂粟花的形狀,和黎簌的花印重疊、融合在一起。
“去給我開一服藥,找無日境的小夏大夫。你就說我控制不住了。他知道我需要什麼。”
“無日境在哪?”
“十一帶你去。”
“你撐住,我馬上回來。”他剛要跑出去,清血池就出現了。“你放心去吧,我留下來看着她。”黎心跑的飛快,瞬間沒了人影。
“無日境從來不讓外人進入的。”
“我哥怎麼會是外人。要不是他,我哪有機會修成人形。人家給了我生命。”
“天君大人也喜歡你嗎?”
“你小子不簡單啊。黎心藏得那麼深,全被你看穿了。”
“對了,神主大人,要不要革了十二的職。一旦敗露,大家不會贊同,由他做無日境管理者吧?”
“十二想做堕神,想離我更近。可我又不在無日境,也不在甘泉。”
今天,我和血池一起去看望恩非。我去的時候,恩非剛好在換衣服。血池伸手擋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恩非:“你讓她看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你身上怎麼也有傷?”恩非:“阿瓜是盯着我臉攻擊。可是你非要過去攔着他。我怕他抽到你,擋了一下。”我叫血池去拿紗布和藥水,給恩非包紮好了胳膊和身上。恩非身上細皮嫩肉的,也很結實。恩非:“别咽口水了。你看看你手往哪摸呢。摸我胸幹什麼。大不了我入贅給你。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連忙把手迅速抽回來:“我是那種人嗎?我說了,我有夫君。我夫君又兇又殘暴。他脾氣差得很,你敢嫁過來?他可容不下别的男人。”恩非:“你到底喜歡壞的,還是喜歡好的?”
血池:“不一定吧。我跟着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溫順善良的她喜歡,兇神惡煞的她也喜歡。除了阿瓜。隻要好看,她都喜歡。”我:“清血池,你不說話會死哦。”血池:“神主大人别生氣,我可打不過你。”恩非:“簌簌以前是倒追的阿瓜嗎?”我點了點頭,“阿瓜以前不這樣,人挺好的。隻是他太介意我長得好看,大家都喜歡。所以我們漸行漸遠,越吵越兇。最後一拍兩散。”血池:“那陣子,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直到遇見林進,才好起來。她特别依賴林進,離不開林進。”我:“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恩非:“我聽說了。簌簌嫁的,是以前最大的堕神-深淵之神。”我:“那你沒聽說,現在的堕神頭子,是我嗎?恩非,你是天使。你不應該跟我走得太近,這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