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世界崩了。因為我很生氣,想把一團亂的夢境強行修複。所以異界毀滅,小真界大面積停電。再也不能使用通訊工具和電器。就算一切都是幻覺,他也不應該總是刺激我。拉我入海底,給我背個巨大的龜殼。還試圖侵犯我。我隻能拼了命往外跑。跑到廁所狂吐不止。然後躺在一張床上。旁邊有人照看我。我不聽話,非要起身。導緻輸液管裡血液逆流,開始回血。他生氣了,說:“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我又乖乖的躺了回去。好了之後,看見了一個以前在夢裡侵犯我的人。我施法,一刀捅死那個人。暫時忘了那個人是林進。我也不知道是幻像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白曦為何要頻繁派人傷我?如果是幻像,他幹嘛要刺激我。夢裡變成了時空混亂的海底世界。我生氣導緻天崩地裂。異界毀了,小真界受到影響。星球外隕石又多又大,連連砸我的頭。我背着的氧氣,飛速消耗着。我想用手镯倉庫裡的存貨。也堅持不住我去别的星系。
第二個夢,中途我看見了林進。他帶着一個女人,去商場的用餐區吃飯。而我端着盤子,裡面隻有一點點菜。因為我的胃不行,吃不了多少。他看了我一眼,和那個女人走進包廂。我在大廳的最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因為他們的包廂就在旁邊,敞着門,林進一直盯着我看。
恩非也是第一次去九曲殿。他答應了我,永遠不會跟其他人暴露自己的真身。所以他沒有用本體面見黎心。黎心早就猜到有一天,恩非會去找他。他并不介意恩非隐瞞自己身份。熱情招待了他,把他當做是稀客。親自端茶倒水,拿小點心。“心哥這麼大的宮殿,又在浩瀚銀河核心地帶。宮裡連個下人都沒有?”
“倒是有幾個。不巧最近全在放假。你小子有點本事,像是給我安了定位。我去哪,你就跟到哪。”
“哪呀。她叫你哥,我不也得叫你一聲哥嗎。我不至于針對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兇什麼,我又不和你搶人。”“我承認我對她是有點興趣。也喜歡這丫頭。可是她太倔了,我怕我無福消受。不如留給你。”
“你會那麼好心?”“顔恩非,她該不是不讓你暴露真身吧?你就這麼聽話?她說什麼,你就照做?你是她養的一條狗嗎?”
“你還想着跟我打架是吧。從小我就讓着你,懶得動手。不然你早就非死即傷了。你對她來說那麼重要,我碰不得。”
“你敢去刺殺林進,還有你碰不得的人?否則林進不可能弱到連一億年的大劫都熬不過去。除非是有人趁機加害他。”
“林進又沒死。就算他死了,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他還活着。隻是太弱了,不想讓這丫頭擔心。所以借着去修煉,躲着她。”
“他再不回來。簌簌就會很快忘了他,喜新厭舊吧。”
“你也不信她?”恩非問黎心。黎心不假思索,說:“當然信。”恩非:“那你還說這話,等着上位呢?”黎心:“剛還說讓我呢。我跟她的感情,用你讓?”恩非:“你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嗎?”黎心:“你快閉嘴。”
接連三天,白曦出現在我的夢裡。搞的我坐立難安,無法入睡。我的休息時間越來越晚,白天凡身很累。精神狀态非常不好,幾度崩潰。唯一能使我支撐下去的,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還盡力哄着我的林進。其實我明白,他比我還要累。他不在夢境寸步不離的跟着我,我會随時面臨危險。“火焰開刃了?”他問我。我搖了搖頭,火焰上次殺人,是很久以前在臨淵境處理不服從臨淵指令的人。“夢境全是幻像,何必火焰出手?”林進:“你舍不得殺白曦吧。”“你自己加點小心。有人要殺我。我不确定對方會不會盯上你,對你下手。”我:“你放心。我機靈得很,跑得又快。”
出于某種原因,我沒有跟白曦硬碰硬。睡醒後就氣沖沖的提着刀跑去了紅海。一腳踹開恩非家大門的時候,他已經起床了。“幹嘛?我家門被你踹爛了。”他裝作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你說我幹嘛?是你要殺我夫君?”他說:“你就那麼喜歡林進嗎?可是他不信你,也保護不了你。許長夜,你告訴我。我究竟輸在哪裡了?我甚至比不上你家黎心,是嗎?”我把刀收了起來,強行冷靜下來。“是。不過許長夜已經死了。他們見到的神主,隻是一具空殼。每天陷入無盡的睡眠之中。從我異變到第五階開始,世上再無許長夜。以後黎簌将成為主體。”他說:“你盡力維持許長夜的樣貌,還能多久?”我說:“一直維持下去。到挺不住。”
“我動手殺他,你恨我了?”
“有那麼一點點。要是林進死了,現在的我必然和你拼命。可是林進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