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太樂觀啊。”入我夢後,景星連像是個大夫看見救治不了、身患絕症的人一樣。“但也不是完全沒救,無力回天。心哥,鲛王的行為,已經危及到神主性命了。你再不出手,恐怕有天見不到她了。”兩人從觀夢境走出,回到卧室。觀夢境連接了我的夢,可随意出入我的夢。
最後,黎心回到臨淵夢。
“來這兒待半個月,是你的馊主意?”他問我。我:“不是,流光想好好招待大家。”他:“你答應星星,破空加入甘泉露霖。等到大典結束,臨淵夢也會加入吧。”我:“當然會。”他:“星星揭你老底兒,你會讨厭他嗎?”我:“他隻是聽了你的,來幫我。并無惡意,我幹嘛讨厭人家。”
暝洲,念晚宮的大殿燈火通明。得知自己無法參加耀州慶典的無雙,多日徹夜未眠。他是魔,是早就獨立,不需要依附于本體的心魔。“不就是沒收到邀請函嘛。無雙,打起精神來。幹嘛這麼失落。”他不斷安慰自己。在大殿的角落,有個人在偷看。堕神與衆不同的氣息,充斥着整個大殿。無雙立刻察覺到,提高警惕。“你别防着我嘛,無雙君上。”來者現身。“你是堕神嗎?臨淵夢從未有過堕神?你是哪來的?”
“臨淵夢從未有堕神,卻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堕神所創造。她可以變成自己最怕變成的樣子,以此逃避内心。而你,隻能窩在離她最遠的地方。”
“她不請梓虛,不請暝洲。是因為我,和我的本體。”
“你有沒有考慮過回歸本體。像孤煙那樣。”
“沒有。我和孤煙不同。我已經完全獨立了。”
耀州,熠輝宮的各處,早早就熄了燈。今日沒有任何活動,宮裡格外安靜。是流光下的令,暫停了慶祝活動。原本他想我開心些,熱鬧個幾天幾夜。偏偏這時候,我狀态不佳。除了每天到處閑逛,就是在房間呼呼大睡。“我會死嗎?”我在替自己占蔔,試圖窺探未來。“瞎說什麼。我死了,你都不會死。”林進說。“你不能死。不然我等了這麼多年,等到的是絕望嗎?”
“老婆,我真的在。”他想我放心些。我靠在他身上,“我知道。”然後就安心的睡着了。醒來後,他還在。“怎麼?有我還不滿足。還想娶小的?”因為在夢境,是他和桃子陪着我。“又不是真的。幻像你也當真。”不過夢裡有人随口說說而已。“說,那小子是誰?”他繼續盤問,抓着我不放。我裝糊塗:“什麼那小子。哦,你說我第二任老公啊。拜托,我都轉世那麼多次了。有幾個前任不正常嗎。再說你不是不介意嗎。”他:“你的意思是,四個還算少的是吧。還沒加上那些和你暧昧不清的。”
做夢成了我每天經曆時間最長的事。我不想他和我一樣,陷入無盡的夢境。
“要不我們成親吧。”
“成親?我們不是成過親了嗎?再說咱倆狀态這麼差,撐不住的。”他:“你是不是後悔沒選他,選的是我了。”今天的臨淵夢,特别涼快。我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把被子蓋在身上,随時準備睡覺。
夢裡,世界末日。隻有大真界沒事。小真界和異界一番洗滌,剛被掃蕩過。由于外界入侵,到處都是想抓我的人。有個人在公交車上一眼認出我,要帶我走。保護我的人喚醒了我,讓我回到大真界。才沒有出事。黎心、澈汩、流光和新雲,在虹霞雲光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一起商讨接下來的應對方案。是我不争氣,讓這麼多人為我操心。他們不知道怎麼辦,還叫上了我。我和林進撒謊,說甘泉那邊有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