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蒲山可不相信害死過人的怪異會有多友好,更别說他剛剛把一個無辜的旅行者拉入了事件的中心。
“别用那種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在不滿什麼。”
“我也有我的處事原則,就像我曾經說過的那樣,你不需要做多餘的事情。按我說的來,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所有人都會沒事的。”
“沒事?!” “你指地上倒着的那一個?還是小鎮上每天都在增加的失蹤人數!!”蒲山憤怒了。
“聽着,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但是我認為你所造成的傷害并不是一言兩句的花言巧語就可以彌補的。”
她很少這麼激烈地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奧幅斯把她明顯外露的敵意看在眼裡,他有了另外的打算。
“看來我們是注定不能站在同一方了?我記得你說過自己會很守規矩。”
蒲山這才記起索羅亞克正是之前在夢中提醒自己沙漠蜻蜓消息的人,她突然一陣後怕。
幹預夢境也是怪異的能力嘛?說不定這次的竹也正是被這種能力影響,自己誤打誤撞進入事發現場的巧合,也不禁讓人起疑。
是蓄謀已久的陷阱還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隻是個交易。我這邊的砝碼可比你擁有的東西要重的多。”怪異留下意味深長的話語。
蒲山了然,這是向着她放話,要拿在場的人命作為威脅了。
别緊張,少女在心底說,你手中的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拿住這點,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20.
噩鳥少年把門敲的劈啪作響,隔着門闆都能聽見他的焦躁,東風平恭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看了眼時鐘,現在是淩晨三點,他站起打開了門。
“唔……你是說要去林子看看。”
“啊好沒問題,我帶路。”
恭央撓撓頭,努力把自己從不清醒狀态中脫離開,耳邊是白糸信介不滿的念叨,“你們為什麼睡覺都要關窗戶……”拜托我為什麼非得為想要闖入我房間的人開窗戶?
東風平恭央默不作聲地走在前面,他覺的白糸應該不是心血來潮或者是因為失眠原因而想去樹林裡逛逛。
“沿着這邊走,到路的盡頭右拐就好。”恭央指了路,正準備走的時候……
他的肩膀被身後的少年搭上,然後腳下忽然騰空,“woc什麼玩意?!”他半擡頭看見,好友白糸正拎着他飛在半空。
“蒲山丢了,一起找。”
“兄弟你什麼時候長的翅膀。”東風平恭央一副餘悸未消的模樣。
盡管心裡有一百個不耐煩和不情願,白糸信介還是耐着性子告訴眼前的少年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關于怪異,關于那些人類看不見的不自然的存在。
事實證明東風平恭央接受良好,他撐着自己腦袋,就從表面上看,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而實際是,東風平恭央捂着他破碎重塑的世界觀,宕機了好一會兒。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可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
噩鳥飛行的速度很快,而東風平直到停下才發現,他們去往的根本不是什麼樹林。
“負勞療養院?這個時間點來這裡做什麼。”
“……來确認一點東西。”
“然後,記得帶好你的貓咪。”
那隻貓絕對掌握着什麼線索……
21.
弗萊貢好像聽見有什麼聲音。
夜間的療養院也可能有闖入者,他對自己說。雖然之前從沒遇到過這種事,他警惕地爬起身,握住擺在桌上的手電筒。
暖橘色的燈光隻照到一團黑乎乎的影子。
他湊的進了些,才看清那是對耳朵,“你這麼在這裡?”弗萊貢對趴着地上的火斑喵說。
火斑喵沒有任何反應,弗萊貢盯着它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好幾秒,投降般的蹲下身,抱起它。
“那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黑貓在他懷裡并不安分,弗萊貢連哄帶騙才把它抱回了它自己的房間。
為了防止它半夜撓門和再次溜掉,我們任勞任怨的療養員隻好找來備用的枕頭和被褥,準備在這個房間臨時打個地鋪。
“你隻要乖乖的,明天我就給你找……”
躺在地闆上的弗萊貢剛鑽進被窩,合上雙眼,一道強光便從他眼前掃過。
哪家的小孩半夜不睡覺,瞎玩什麼手電筒,他氣憤地睜開眼睛,然後對上一臉懵的黑發男孩。
東風平恭央滿心都是“求助qwq偷貓失敗被抓怎麼辦?”,對上療養員審視的眼神他隻得慶幸,好歹他偷的是自家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