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白糸信介還在療養院的地下室裡。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面對的鏡子裡會出現了少女的身影,“蒲山?你怎麼會……在這裡面?”
“诶??”是白糸嗎?我怎麼好像聽見了白糸的聲音。蒲山裕理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她似乎是被關在一個四方型的空間裡。
“白糸?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現在在哪裡?”
啊啊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好吧,噩鳥不滿的吐槽,你到底怎麼了才跑到鏡子裡去的啊。她一定是和那隻索羅亞克對上了。最壞的預想甚至是落入陷阱全軍覆沒。
唉——白糸信介歎氣,最終還是搞成這種樣子了,他還以為沒有自己的,瞎攪和就不會……這段時間的鐘古鎮摻雜了很多股不同的怪異能量,連他被壓制住的能力都有些失控,在這之上不應該出現更多厄運了,他可不想再給自己和蒲山招來什麼麻煩了。
“你先别慌,我現在在一個可以看見你處境的地方。你附近什麼也沒有,這個空間也很安全不用着急,應該隻是那位鏡子怪異故意把你困在這裡拖一些時間。”
他能讀懂一些那位怪異的想法,“恐怕是想要,先分開你們,再各個擊破吧……”
聽了白糸的話語,蒲山冷靜了下來,她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處境。這個環境總是讓她有一種詭異的既視感。說不定是夢中來過這裡……
夢?少女驚覺,這不就是她夢境裡那個被幕布覆蓋的小房間嗎?!上一次還是索羅亞克躲在裡面對自己進行誘導,沒想到現在輪到她自己進來了。
“這可能是索羅亞克掌控的世界的深處。”沒想到這面鏡子連接是這樣的一片空間。最深處,也就是類似于保險櫃一樣的的地方……他有些不明白,索羅亞克為什麼要把蒲山裕理放在這裡。
“你還有帶進來什麼東西嗎?”
蒲山沒想到的是,白糸同樣對自己拿到的寶物感興趣。
“有啊!我找到了一張名為東風平榛奈的訓練師卡片,在一棵奇怪的樹裡,還有這個,這個懷表總讓我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她把手中的圓形懷表舉高了些。
“你将懷表打開看看。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裡面可能藏了東西。”紙條,鑰匙還是其他的什麼?
裡面?蒲山還記得自己打開過,沒什麼特别的啊。不過既然白糸都這麼說了,那她再檢查一遍。
“我找到了!懷表有夾層!裡面好像是一面鏡子。”
果然共通點是鏡子,控制竹也的手表裡也藏了鏡子。
“我手頭恰好有一些線索,指向了為什麼他會需要這個東西……”
33.
竹也助内之可能是他們當中最幸運的一個。
他走過一排空蕩蕩的“牢房”,這裡有不少人曾經生活過的痕迹。
但是他們現在……都不知所蹤。
竹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不難想象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好在此時此刻那個“獄卒”并不在此處,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脫身了。
他将鬃岩狼人的精靈球重新佩戴好,接下來的路或許會有點危險,他讓哥兒回到了精靈球中,決定一個人來探索這段道路。
路上有一些碎裂開的鏡子,讓竹也驚訝的是,還留有一些完整的,透過鏡子能看見外面的人。
他沒忍住好奇心靠近了其中一片,那裡面映照出類似于病房的景象,一位患者用枕頭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嘴裡還念着“不要,不要殺我。我沒做錯,我什麼都沒做錯……”
竹也心中暗暗地想:這位怪異難道在擔任審判官的角色嗎?
繼續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走,在離開了那片監獄的不久後,他看見了一個空蕩的大房間。
房間裡的遊靈燈瞧見了來者,很是欣喜的迎了上去。但是它撲了個空,竹也徑直走向房間的角落,東風平少年正倒在那裡。
“嘿我居然忘記了...”遊靈燈半是落寞地說,“你還是看不見我。”它隔着空氣向竹也揮了揮手。
有聲音從天花闆上響起,飄蕩在整個房間。熟悉的音色吸引了房内人的所有注意。
“真是抱歉,打擾你們的重聚了。”沒有人把怪異的“真摯”道歉放在心上。
隻見其聲,卻遲遲不見其人,這幕後黑手似乎不願現身,竹也的眉頭皺起。他們的團隊目前明顯缺了人,還有昏迷的東風平也非常可疑。
“雖然我也想要先好好招待你們,但是很遺憾,此刻我正忙碌。”
“隻能讓我們稍後再見了...”
奧幅斯所說的稍後真的就是稍後嗎?當然不是,狡猾如他,已經在這個時候完成了自己對那塊不變之石的研究。那東西有點用處,但附在其上的魔力還是太少了,他隻來得及吸收一點,即便是全部也不夠支持他的恢複。
但好在吸收能力的時候讓他看見了一些東西。讓奧幅斯對它有些猜測。
少年身邊那隻不會進化的貓有點不一般,奧幅斯暗暗地想。為什麼它的力量會和不變之石幾乎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