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隻有自己手底下那個“物體”。
不是泡沫栗鼠,也不是小拉達,是一團沒有意義的灰黑色的泥。
……
5.
“許囿!許大哥?哥你是我親哥,别這樣你太吓人了。”
蘇森隻看見許囿突然站着不動了,然後就像是一個人演起了舞台劇。保持着空洞又詭異的表情,對着手心喃喃自語。
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從看見泡沫栗鼠開始就顯得不對勁。許囿之前怕老鼠嗎?也沒聽說過呀。真怕他還來這裡幹嘛,他群裡不是已經發過照片給他們看了嗎?
“許囿——”
“md你這家夥到底要我叫幾次才能聽見啊?!”
着了魔一樣,一個人死死地抓着泡沫栗鼠的尾巴不放手。難不成寶可夢真有這種魔力?
“你快放開!沒看到它正在疼嗎?!”
蘇森氣地自己上去踹了他一腳,然後把可憐的小家夥搶下來了。
“你還兇,兇什麼兇。莫名其妙。”
“……”
挨了罵的許囿噎住了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蘇森把手放他面前揮了揮,發現這人還愣着。
“真服了,還說我傻,瞧瞧你現在這個蠢樣。星山見了都要笑話你。”
“我不是。”可能是那個名字起了作用,許囿終于從混沌意識中清醒。
終于弄清楚自己剛剛經曆并非現實,許囿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我剛才……”
“理解,兄弟。最近一定壓力很大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許囿壓力大。嗯說不定是因為失戀了。
“不是,你瞎腦補些什麼呢。”許囿感覺自己拳頭要硬,說起來剛剛誰好像踹了他一下。
“算了,還是謝謝你幫我弄醒,不然我都不知道會幹出什麼。”
“泡沫栗鼠,它怎麼樣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太詭異,卻又确實因為他觸碰到泡沫栗鼠而起。
許囿想要确認,那一隻真的是泡沫栗鼠嗎?而不是什麼其他的——電影裡面怪物一樣的存在。
灰黑色的小精靈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黑色是它蹭上的灰)它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類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許囿是誠心道歉的,他能看見泡沫栗鼠尾巴上的紅印子,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會這麼粗暴。
“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傷藥治療的。”雖然他們學院裡的店并不售賣這種東西。
“用療草也可以哦,就是這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出現。
6.
“?”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不應該出現嗎?可是我剛剛明明都聽到了我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就應該出現,她難道是是什麼召喚獸一樣的設定嗎?
沒有人注意到了星山琴淺突然的出現,許囿更是呼吸一窒,“不應該。星山你知道的,這裡是靜止踏入的地方。”
“我想我不知道,因為有人在我眼前打破了禁令,沒有道理你們可以,我卻不行。”
“而且……你現在需要我手上的東西。”
星山之前有這麼強勢嗎?算了,不熟悉的人和東西,他已經遇到不止一個了。許囿重新觀察了面前的少女,這樣也好,總歸是——鮮活了些。
“好吧,”他同意道,“但今天的一切必須保密,誰也不能知道。”
星山點頭,“我不會說的。”她用手比劃,封住了自己的嘴。
“那現在,可以讓我靠近了嗎?”隻需要她手上拿着的禾苗輕輕掰開,就能滲出幫助傷口治愈的汁液。
少女伸手過去的動作是溫柔的,但栗鼠卻兩步跳開了,這附近早已沒有什麼雜物作掩體,它很屈辱地躲到了蘇森身後。
“但它好像有點怕我,說不清為什麼。”
這話倒說的沒錯,本來隻是有點發抖的泡沫栗鼠徹底縮在後面不敢動了。
“是被我吓着了吧,我們把草放在這裡,還是讓它自己待一會兒吧。”
“蘇森你想養它的事情也要重新考慮,我覺得像我們這樣,想養好一隻寶可夢應該很難。”
……沒有人反駁。蘇森本來是想的,他還想說,這寶可夢好不容易都開始親近他了
但,他一個人确實也很難照顧好泡沫栗鼠,更何逞論要躲避開老師的監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