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到,怎麼了,你還有事兒?”席青反問。
“沒,好吧,我在西路口盡頭等你。”
“行,那我挂了。”
席淺郁悶嘟嘴,推開玻璃門,疾步走向陳遠川。
“遠川,我要走了,我哥來接我,拜拜拜拜!”說完便擺手像炮仗似的邁了出去,絲毫不留陳遠川反應的時間。
陳遠川摸摸鼻尖,這小妮子,真是風風火火的。
跟店員結賬後,餘光捕捉到一個白色精緻包包正安靜躺在席淺原先的座位上。陳遠川不假思索沖出去,顯然,是不可能還看到席淺身影的。
“淺淺,你的包落在奶茶店了,你現在在哪,我給你送。”陳遠川拿着包包,打電話道。
“啊,我真糊塗,呃……我在西路口盡頭,遠川你快點,我哥要來了。”席淺的話語一瞬間有些遲疑,但還是說出後面的地址。
得到明确答複後,母單陳遠川為了暧昧期女神的最終青睐,以百米沖刺的姿勢向目标地點飛奔,撥開人山人海後,終于見到心急如焚的席淺。
就在此時,黑色邁巴赫如幽靈般駛至席淺身旁,後座車門緩緩開啟。
席淺雙眸圓瞪,一把抓住包包就鑽進車,隻有“再見”的尾音還在空氣中回蕩。
挂着滿臉笑容的陳遠川無奈搖搖頭,餘光無意窺見尚未關合的車門一隙,開車那個男人,不就是——
陳遠川瞠目結舌,席青……席淺……我了個乖乖,席淺平時不露山水的,買衣服都隻買一兩百塊,沒想到她還是個富家千金……裝灰姑娘好玩嗎?
窮鬼陳遠川表示永遠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不過倒也不自慚形穢,他堅信自己很快就能積攢到足夠的财富跟席淺門當戶對。
車内,席淺系好安全帶後,席青望向後視鏡打趣道:“原來我們家席淺是在跟小男朋友約會啊,是哥打擾了,真不好意思。”
“唉呀沒有啦,隻是同學……不過他挺帥的,哥你覺得呢?”
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席淺聊到這個話題也會變成羞赧扭捏的小女生,也會在意家裡人對自己心上人的看法。
席青溫聲回應:“是挺帥的,最重要的是小淺你喜歡。”
席淺捂嘴偷笑,不再打擾席青開車,于是錯過他的一絲異色。
一周後。
夜幕低垂,城市的燈火在細雨中暈開朦胧的光暈。陳遠川結束了一天緊張的學習,正往家裡走。
陳遠川的家離學校隻有三十分鐘路程,所以他選擇走讀。習慣性地抄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近路,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劃破夜的寂靜。
他邊走邊琢磨接下來的實習計劃,完全沒有察覺有幾束不懷好意的目光鎖定了自己。
拐過一個街角,幾位身強體壯的男人突然從暗處沖出,迅速将陳遠川團團圍住。他們臉上戴着口罩,眼神中透出的不善讓陳遠川的心猛地一緊。
“你們想幹什麼?”陳遠川大聲呵斥。
那些男人充耳不聞,隻是粗魯地抓住陳遠川的手臂,強行将他往一輛停在路邊的小車上拖。
“放開我!放開!”陳遠川拼命掙紮,他體魄也算高大,但絕對抵不過眼前這種真正的練家子,加之雙拳難敵四手,綁匪們三下五除二就把陳遠川塞進車内。
車門轟然關閉,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與光線,隻留下一片漆黑。
車輛啟動,一踩油門迅速駛離現場,融入夜色之中,沒有一絲痕迹。
車内,幾個綁匪兇神惡煞地盯着陳遠川,其中一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噴了不知名的藥水,捂住陳遠川口鼻。
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掰開綁匪的手指,力量的懸殊導緻無濟于事,陳遠川白眼一翻,身體緩緩癱軟在車座上。
……
一番折騰後,一個昏迷男人陷進綿軟大床内,面容英氣,修長的四肢被擺成“大”字,束縛在連着鐵鍊的皮革束帶上,如同一隻沉睡中的年輕獵豹,異常性感。
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珠急顫,随後,全身抖動了下,靜谧的房間内,金屬碰撞的聲音十分刺耳。
恢複意識的陳遠川猛然睜開雙眼,這……是哪?
房間内的黃調光線昏暗柔和,但也能映照出四周冷淡但不失奢華的裝修風格。
陳遠川先是試圖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手腳被鎖鍊禁锢,無法自由移動。
下一刻,陳遠川注意到坐在他床尾的男人——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