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她跟丈夫都是比較注重養生的,即使是家裡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吃喝上也講究得很。反倒是穿的用的要次一等,他們這樣的家庭,這反倒是好事兒。
收到這麼多東西,原本一直挂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一些,加上闫安寫信時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包括她逐漸适應種田的生活,幫着村民創收等等,甚至是她病了一場都提到了,他們能明白女兒的心路曆程,也就更加相信,她已經适應了那裡的生活。
闫爸是個開明的大家長,從來不覺得自家女兒要嬌養在身邊,反正省城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能在石頭村紮根下來反而是好事兒。聯想到如今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的運動,闫爸覺得讓女兒在農村躲一段時間也挺好。
反正她才十八歲,兩三年後,局勢肯定會有變化。現在開始好好謀劃,等到時候一定能安排好她的未來。
看着闫宓喜滋滋地藏着她的餅幹,嘴裡念念有詞,大家都會心一笑。從闫安下鄉開始就彌漫在家裡的那種緊張氛圍,終于是緩了過來。
“闫姐姐,我們來了!”豆丁拉着豆幹從邊上開的小門走進來,就看到闫安正在廚房忙活,不認生地湊過來,好奇地看着她往鍋裡加東西,好一會兒才問道:“闫姐姐,你這是在煮什麼啊,味道好香!”
自從他感受到經脈裡的氣之後,闫安就開始每天固定時間教導他,本來荷花嬸是打算讓他拜師的,但闫安拒絕了。她不能說出自己的傳承,也不好背着魔教在這兒收徒,簡單的一些東西教了就教了,再深入的可不行。
若是受了他的禮,應了名分,不教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雖然她拒絕了,但是荷花嬸還是送來了不少東西,兩家人親近得很。常來常往的,豆丁他們漸漸的也就不拘謹了,偶爾甚至還會覺得,比呆在自己家要好很多。闫安這兒可有吃不完的新鮮玩意兒。
而闫安也跟着荷花嬸和寇奶奶學了不少東西,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合格的适齡少女,多少人盯着她呢。
“這是湯,等會兒喝一碗之後,就跟我一起上山去,外面的雪不是很大,剛好趁這個機會去練習練習。”闫安往鍋裡投放了不少不明藥材之後,蓋上蓋子,跟豆丁說道。
聞着香味,豆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問到:“佳賀哥哥也去嗎?”
闫安是覺得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索性都一起得了,上了幾次山之後,豆丁跟楊佳賀也慢慢熟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都會比較崇拜男孩子,豆丁對楊佳賀有别樣的親近,都快超過闫安了。
要不是不在意這些細節,隻怕她得醋死。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反正我們直接去,要是能遇到的話就一起好了。”她不強求這些,雖然村裡關于兩人的風言風語已經很多了,但闫安一點兒不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這些細節沒那麼重要,“今兒天氣還算是不錯,想來他應該會去吧。”
畢竟這是約好的日子,楊佳賀那人也不是随便就爽約的。
兩人說着話呢,那邊的豆幹卻滿心滿眼都是鍋裡的湯,他早就聞到了肉的味道,饞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闫安看着他這個樣子就好笑,荷花嬸家條件算是村裡不錯的,也沒虧待過孩子,怎麼豆幹能這麼搞笑。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喝湯,喝完再送豆幹回家,我們上山!”闫安看時間差不多,揭開蓋子放了調料就準備開動,這可是她剛剛在山上抓到的野鴿子,加了切段的黨參,幾塊黃精,還有從供銷社買的紅棗,那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豆丁和豆幹恨不得直接把頭埋到鍋裡去,幹坐在桌前圍着發燙的碗,着急不已。而闫安雖然已經已經不饞肉了,但不妨礙她被眼前這香氣撲鼻的湯吸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