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整理好,時辰已至五更天,霜蟾緩慢下移,隐有日光升起,蔣珩累得沒心情整理自己,衣服脫在腳踏,上床剛閉上眼,便陷入深睡。
這間屋子是次房,大小、采光、擺件皆不如大小姐那間。床榻前沒有帷幔,大小姐便身穿月白色亵衣,氤氲着眼睛,含笑直面而來。
白皙筆直的腿輕踏上髒衣,黑與白極緻對比,暗影灼灼,吹來的風都布滿香甜的少女氣息。看着眼前靠近的纖細身影,蔣珩僵着身子完全怔住。
下一刻,他的衣帶被柔荑緩緩解開,喉結上下滾動,慌忙攥緊那雙柔嫩的手。“小姐,不可。”
他嗓音暗啞的要命,簡直不像自己的聲音。
“珩哥。”
少女聲音軟得像貓,又嬌又黏。向來驕傲如大小姐,如今卻是這般嬌柔。他視線不受控朝少女看去,最終…落在粉嫩柔軟的唇齒上。
一股兒綿軟貼近胸膛,雙唇交疊,酥麻的感覺霎時傳遍全身,難以抑制的心跳加速,耳邊似是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掀浪而起的聲音,腦海中炸開了花,眼前隻剩那抹放大的嬌顔。
欺膚賽雪,眉眼含春,視線模糊又清晰,偏偏,少女猶不滿足。擡起頭用水潤的雙眸緊盯着他,指尖劃向了喉結,指腹輕輕碰觸摁壓,随着少女的動作,渾身開始燥熱。
他的手順勢攬住玲珑的腰線,如想象中一般,細的一手便能包裹住。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頭緩緩朝着微啟的唇瓣覆蓋上去,這種感覺無法言說,像是靈魂共鳴,溫熱的體溫交纏,甜杏的氣息将他包圍。
大手牢牢扣住少女的後腦和腰肢,唇瓣上的熱度驚人。他隻覺得不夠,怎麼啃咬都不夠。少女被迫嘤咛出聲。
“小姐。”這聲仿若祈求又夾雜着細碎的嗚咽聲根本容不得他思考其它。亵衣在糾纏中散開,肉貼着rou的觸感使他鼻息漸漸粗重起來。
已經不滿足于表面的碰觸,大手深入,趁着胡明心換氣檔口,濕熱的舌頭瞬時闖入檀香口中。
少女的雙眸頓時蒙上水光,身子全然失了力氣,呈現出一股兒淡淡的粉,軟軟躺倒在胸前任由他為所欲為。
舌尖甜度正好,他仿若一個孩童吃到心心念念的糖,左含右含怎麼都不會撒手。他在渴望着小姐,冷漠如他也不得不承認,人永遠會臣服于這種生理性的向往。
他想進一步,再進一步。
呼吸交纏,氣味相融,少女像是一朵半開的白蓮,隻等他開采,染上别的顔色,在他身下完全綻放,身體沁出一層薄汗,異樣的感覺無法忽視。
千鈞一發之際…
“仙女姐姐,我又來找你玩了。”
夢境頓時煙消雲散,所有感覺仿佛被快刀斬去的亂麻,消失不見。
他用手臂遮住上半張臉,靜靜等到眼睛适應光線,想殺人的感覺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他是殺手,殺一個小男孩再正常不過了吧?
掀開眼簾直起身,氣勢洶洶地想沖出去,在感受到褲子濕意時停住了腳步。
作為一個男人,他明白那是什麼東西,正因為明白才愈發痛恨,恨自己被世俗的欲望所掌控。
一想到他冒犯了小姑娘,即使是在夢中也恨不得拿刀結果了自己。
早在七歲那年貪玩被拐時,他就失去了在她身邊的機會。心口像是破了個大洞,夏日的涼風呼呼吹過,空洞,悲涼。
惡狠狠地捏了捏指節,直把指腹捏得發白,斜睨一眼窗外,發現大小姐還沒出門松了口氣,認命用昨晚洗漱剩下的水開始洗褲子。
褲子上一塊水漬其實并不顯眼,但萬分之一被看到的可能都不想有,所以不能拿到外面去洗。
屋内沒有皂角,硬搓之後水面上的粘膩明晃晃照出他絢麗的夢境,迷亂,不堪。他在屋子内将亵褲晾好,穿戴得整整齊齊,這才出門打算去好好收拾那個小屁孩。
不料剛出房門,就見大小姐穿着月白色亵衣,披着一件淡粉色外褂在自己房門前打哈欠。
眼前的身影與夢中重疊,迷亂的視線中是雪白的肌膚和嬌嫩欲滴的唇舌。
恍惚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像是直接回屋還把門重重關上了。
門外是大小姐氣急敗壞的聲音。
“喂!你一個侍衛你敢跟我摔門,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