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頭山被契人追殺時,差點死于謝書的刀下時,為了那一千兩嫁進李府守寡時,她都未曾想過他,哪怕今天,她試圖尋記憶中的那張臉龐,五年了,那張臉好像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反正連手都沒牽過,我也沒吃虧。”,新月嘀咕了一句,擦了擦眼裡的淚,把那鍊子重新塞回了胸口處,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走向了李晴雲的房間。
——
因為這段時日跟蹤和調查曾泰父子一無所獲,蕭京雲這會兒正在杏花樓這邊喝着悶酒。曾泰幾乎閉門不出,曾明珏天天沒啥事情就往廣濟寺裡面跑,一時跟着廟裡的和尚練經,一時自己點燃了香在朝拜,他很想當面問曾明珏那張紙條到底是什麼回事,又怕打草驚蛇了。
“京雲,你不是戒酒了嗎?”,暖雪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
“雪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蕭京雲摸了摸自己的發紅的臉,他似乎有些醉了。
暖雪道,“我恰好路過此處,就想着進來看看。”
“我最近事情比較多,钴沙最近還有沒有找你麻煩。”,蕭京雲有些歉意地說。
暖雪笑了笑,“沒有了,謝書給我安排了新的住處,還派了人在暗中保護我,你不用擔心。”
“謝書?哼!算他會做人。”
“謝書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暖雪給蕭京雲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喝下,“你這個毛頭小子,凡是不要那麼沖動。”
“我都二十了。”,蕭京雲嘀咕了一句,“反正他不是好人!”
“好啊你,竟然偷偷和美女在喝酒!”,來杏花樓送貨的新月,此時也坐到了蕭京雲身側的位置。
新月原以為蕭京雲是和那家的姑娘在喝酒,定晴一看竟然是暖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能喝酒不?來一杯?”,蕭京雲給新月倒了一杯酒。
“能!”,說完新月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這時隔壁桌有四五個穿着華麗服飾的公子哥,在一旁喝酒,有個身材矮胖的醉酒男子,認出了暖雪,他站起來道,“這不是暖雪嗎?我聽說你清高的很,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出來做雅妓了,還和銀子過不去?雅妓不也是妓?”
那醉酒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強烈的屈辱感使暖雪低下了頭......新月注意到暖雪那緊握着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這時另外一個男子又開口道,“暖雪姑娘,實不相瞞張某早已傾心你許久,不知道何時能招呼一叙,錢我給的起。”
此時整個杏花樓都靜了下來,新月不知所措地用手輕撫着暖雪的手背,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我看你是活膩了”,蕭京雲一聲低吼,巨大的拳頭如閃電般砸向那男子,之後那男子發出凄慘的叫聲,嘴角流着鮮血在求饒。
“今天我就來教你怎麼做人!”
“京雲,不要。”,暖雪站起身拉住蕭京雲,“算了,我沒事。”
“我今天偏要教訓一下他們。”,蕭京雲又舉起了拳頭。
暖雪緊緊握着蕭京雲的雙手,“京雲,你聽我的好嘛,不要再打了。”
蕭京雲這才放開了手,道,“趕緊給我滾!别再讓我看到你們!”
之後,那男子便被他的同伴扶走了,在場的食客和酒客也停止了觀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暖雪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對着蕭京雲和新月笑了笑,“不要理他們,我們繼續喝酒。”,把蕭京雲重新拉回了凳子上。
新月也道,“是啊,我們繼續喝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新月和暖雪竟然把蕭京雲喝倒了,三人之中他酒量最差,喝着喝着就趴桌子上了,新月隻能先安排了店裡的小二送蕭京雲回家。
“蕭京雲和謝書酒量都很差,尤其是謝書,他一杯倒。”,暖雪道。
“謝書這人看起來盛氣淩人的,竟然是一杯倒”,新月笑出了聲。
暖雪仿佛打開回憶之門一般,又道,“不單如此,以前他每次和義安喝完酒後,都胡言亂語的像個小孩一樣,有次還哭着非得要義安抱他。”
“不是吧!這真是從謝書嘴裡說出來的?”,新月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暖雪笑了笑道,“的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