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是家主偏心禅院甚一,所以讓禅院甚爾頂上去代替他。禅院甚爾隻是個犧牲品。
禅院直毘人搖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猜測,當初山口家崛起的速度太快了。”說完這句,他又叮囑了身邊的長老,讓他更改安排。
“長老,山口家可能也會采取讓旁支替嫁的方式,如果嫁給甚爾的不是山口岚,撤掉跟在他身邊的人。”
“重點是真正的嫡系,山口岚下一步的動作才是山口家下一步想做的事。”
“是,家主,我會安排人關注山口岚的消息。”
“嗯,禅院甚爾的孩子怎麼樣了?”禅院直毘人問道。
在長老回答之前,有人來請示禅院直毘人,禅院甚爾來了。
這麼快?禅院直毘人皺起眉,心中不相信幾日之内,禅院甚爾就完成了婚約。
在他的傳統印象中,婚禮雙方還是要準備一段時間的。
等禅院直毘人親眼見到了那張紙,内心對山口家是失望的,果然年輕的家族總帶着輕浮。
禅院甚爾将婚姻屆從桌子上随手收起來,銳利的綠色眼睛緊緊盯着禅院直毘人,“把惠給我。”
禅院直毘人無意和他糾纏,他也知道禅院家能打得過現在的禅院甚爾的人幾乎沒有。如果不是抓住了對方的軟肋,禅院甚爾不會聽他的話。
“去把禅院惠帶來。”
旁邊的侍者退出和室,十幾分鐘後,抱着禅院惠出現在和室内。
禅院惠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的靠在侍者的懷裡,面容并不安穩,看起來有些虛弱。
禅院甚爾看到這樣的惠,瞬間起身,将他從侍者懷裡帶到自己身邊。他在看到惠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不對勁,惠的呼吸太淺了。
上下觀察了一下惠的全身,禅院甚爾幾乎憑直覺捏碎了惠脖子上挂着的魚形吊墜,那是個咒具。
剛剛要開口說話的長老看到禅院甚爾的動作,對禅院甚爾的不喜增加了幾分。這個咒具能夠讓帶上的人沉睡還能保持人的身體機能,多好的控制人的咒具,就這麼被毀了。
“禅院直毘人,如果惠出事,我會殺光禅院家。”現在的禅院甚爾已經能給禅院直毘人造成很大的壓力。
“那個咒具不會給他造成傷害。”禅院直毘人對上禅院甚爾的眼睛,口中淡淡地說着,手上做了放人的動作,制止了周圍人的敵意。
目光略過這些惡心的人,禅院甚爾抱着禅院惠離開禅院那座幽暗的宅子。
将惠放到後座,自己坐上前座,禅院甚爾習慣抽出一支煙,按開打火機,剛要點燃,腦中忽然閃過中島凜抱孩子的樣子。
随手将煙和打火機放下,他擡頭從車内後視鏡裡看到惠的身影。
算了,還是不抽煙了。
伸手摘下外套蓋在惠的身上,禅院甚爾一手發動車子,一手撥通孔時雨的電話。
“喂,幫我查個人。”不理會孔時雨那邊高呼價錢的聲音,反正這家夥最後會自己在他的任務金裡扣。
“甚爾,你要查誰?哪家惹了你這位大神了?”孔時雨的聲音輕松,還有心思調侃,他知道禅院甚爾的實力,也确信他少有敵手。
“中島凜。我要知道她的住址。白發,紫色眼睛,樣貌身材都很好,應該在東京。”禅院甚爾隻說了名字和幾個特征,孔時雨作為情報販子和中間人找不到人的話,這點用要沒有,他不會和這個人合作。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留孔時雨一個人在電話另一頭面對發着滴聲的通話。
昨天剛剛被誤以為的鬼吓到,正躺在床上休息的人瞬間坐起。
孔時雨的瞳孔微張,給他這麼點信息就讓他查一個女生。
禅院這家夥不會第二春了吧?!
嗯?禅院甚爾一直是小白臉吧!算什麼第二春。孔時雨一手拍在額頭上,我還是心疼心疼我自己吧。
忽略自己剛剛的印象錯亂,孔時雨幫禅院甚爾查起了中島凜這個人。
中島凜:女,普通人,19歲,就讀于藝術大學一年級。
母親:山口風——咒術界山口家旁系,無咒力,已死亡。
父親:中島芳樹——平民咒術師,咒術複制,已死亡。
祖母:中島慧子——普通人,xxx連鎖美食店創始人,已死亡。
孔時雨抖了抖打印出了來的紙張,略略掃了眼基本信息。
呦,長得不錯啊。孔時雨想着,但是和以前那些女人比也就中上。
父母雙亡,但是都和咒術界有關,孔時雨覺得這兩個人死得好像有點蹊跷,但是這又不關他的事。
将煙叼在嘴裡,孔時雨掏出手機給禅院甚爾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