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阿久歡迎會,現在開始!”五條悟興奮地踩上凳子,一個邁步又踩在桌子上,伸手一指!
庵歌姬暴躁地拍桌:“這句話等正主來了再說啊!還有,你快點下來!”
五條悟沒理,甚至還還哈哈大笑地又踩了幾下。
這時未憐久終于洗完手回來了。聽到門口熟悉的腳步聲,五條悟瞬間回到座位上,安靜乖巧的坐着,像極了煙嗓貓貓見到鏟屎官秒變夾子音。
于是未憐久就看到大家滿臉無語盯着五條悟。“嗯?怎麼了?”他坐到最後一個座位上,正好是五條悟的旁邊,轉頭看向安靜地有些奇怪的白發少年。
一向吵吵鬧鬧的他此時乖巧的眨眨眼,于是未憐久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了。他無奈笑了笑,在桌子和椅子旁邊點了點,瞬間它們便煥然一新。
“好耶!”五條悟歡呼一聲,“哆啦A久!”
庵歌姬:“未憐!你也太慣着他了吧!這種人渣就應該讓他自生自滅。”
五條悟吐了吐舌頭:“歌姬再嫉妒也沒有~”
“誰嫉妒你啊!”
未憐久:“哈哈,大家開始吃東西吧。”
因為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點的飯也五花八門。他們你嫌棄我的,我嫌棄你的,歡聲笑語沒有停過。很快,閑不住的少年們開始拼酒。
五條悟自信:“第一絕對是我的!”
他仰頭一口飲盡,暢快的哈了一聲。于是,随着杯子被放在桌子上,他也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旁邊的未憐久吓了一跳,以為他怎麼了。湊近一看,
“悟好像睡着了?”
“噗哈哈哈哈哈!”大家笑起來,歌姬興緻勃勃的拍了好幾張照,嘲笑他,“這叫什麼最強啊!”
家入硝子:“發我一份。”
夏油傑:“發我一份。”
冥冥:“也發我一份吧,會很值錢。”
未憐久:“哈哈,大家真可愛啊。”
夏油傑:“真可惜,悟不能親口說出那句話了。”
未憐久好奇:“什麼話?”
大家對視一眼,三秒後異口同聲:“歡迎來到高專!幹杯!”他們把酒杯碰到一起,玻璃杯發出清脆的響聲,清澈的酒水倒映出他們每個人無憂無慮的笑顔。
未憐久也笑了,他把自己的杯子輕輕碰上去:“幹杯。”
酒過三巡,庵歌姬也有些醉了,她把未憐久拉過去,對這個難得懂事的後輩語重心長:“我給你說啊,對五條和夏油那兩個家夥,你不用處處為他們着想,千萬不要他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遠離人渣你才不會也變成人渣啊!”
夏油傑:“……我還在這呢。”他沒喝多少酒,所以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
未憐久微笑:“謝謝前輩為我着想。”
看到這麼懂事的後輩,歌姬心酸的和冥冥哀嚎:“為什麼我們沒有這樣一個同期啊!”
冥冥優雅地喝着酒:“雖然高專不能跳級,但可以申請留級。如果你想,不是不能轉到下一屆。”
庵歌姬一想到留級後需要面對的兩個人渣,果斷搖頭:“算了算了。”
這邊,家入硝子驚奇的稱贊未憐久的酒量:“不錯嘛,久,你喝的比我還多吧。”
未憐久:“以前在遊戲場裡練出來的。”那場遊戲機制與酒有關,所有人都被強制攝入酒精。不耐受的和容易醉的,全都死了。
家入硝子喝了口酒,評價:“奇怪的遊戲。”
“是啊。”
她戳了戳随身攜帶的叼煙小狗:“同樣奇怪的小狗。”戳倒後,她又把它捏起來放正,再戳倒,“我是不懂什麼遊戲啦,無限世界是真是假我也不關心。”
她問:“這種舒緩劑你全給我們三個了吧?”
“嗯。”
“真的一點也沒給自己留啊。”她感歎一聲。隻有用過之後才能感受到未憐久給他們的所謂“舒緩劑”帶來的奇迹。明明是治愈的力量,卻沒有和咒力沖突,反而拓寬了咒力上限,類似的能夠颠覆現有咒術知識的效果還有很多。
他們三個默契的瞞下了這件事,因為一旦讓别人知道,咒術界那群腐朽的爛橘子們絕對會嚷嚷着把阿久關起來,好讓他們壓榨。啊,這是五條悟的原話。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一個人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們,他們怎麼可能不動容啊。
從未憐久的隻言片語中,他們也明白:未憐久的過去,并不幸福。
不,用不幸福概括還是太輕了,他的過去,無論對誰來說都非常痛苦。這種地獄般的經曆把一個人扭曲成怎樣都不過分,而這個可憐鬼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潛意識扭曲了三觀:優品、良品和次品成為他判斷的基礎。
他一個人走了太久太久,遇見的盡是些魑魅魍魉。以至于他們隻是對他好了一點,他就傻傻的把一切都送出來。
真傻啊。
硝子想着,未憐久把這裡當成了遊戲場,卻對他們好到了極緻,他自己不覺得矛盾嗎?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硝子問他。
未憐久頓了一下,明明是沒頭沒尾的問話,他卻準确理解了硝子的意思。
他向後靠着,眼神放空,仰頭盯住燈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好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