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知道跑哪去查證了,夏油傑順着未憐久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戴帽子的輔助監督:“怎麼了,久?”
那名輔助監督好像也注意到了未憐久的目光,轉過來和他們對視後,笑眯眯的走過來:“呀,是高專的咒術師大人們嗎?我是高橋明,幸會幸會。”
他伸出手就要和夏油傑握手,未憐久不動聲色的擡起胳膊擋下,又自然的回握住,慢吞吞道:“尊稱倒是不必,新法規裡有說‘咒術師和輔助監督一律平等’。”
無法被常人所見的光在未憐久的手心一閃而逝:道具設置完畢。
未憐久自然的松開,高橋明尴尬的笑笑:“哈哈,是,是。”
未憐久:“剛才盯着您實在是有些失禮了,那時我有點困惑:天氣并不寒冷,您為什麼帶着帽子呢?”
高橋明苦笑:“這個呀,其實我前段時間做了手術,頭上留下了縫合線,我擔心吓到别人,于是隻能帶着帽子了。”
未憐久:“您真是貼心,連路邊的花也會為這樣的善舉彎一彎腰吧?”
高橋明:“哈哈,不敢當,不敢當。說起新法規,我有點好奇您二位的看法,可以和我說一說嗎?”
未憐久:“當然可以。……”
夏油傑在旁邊看着他們倆笑呵呵的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他完全插不上話。
夏油傑:?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而且,久是不是太熱情了?他鮮少對别人這樣,上次話多還是在他們面對一個詛咒師的時候。
難道是敵人?夏油傑以一種不會引人注意的視線打量對方,十分鐘後,他的結論是:沒有問題!
夏油傑迷茫,夏油傑放棄,夏油傑擺爛。算了,久會處理好的。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兩個人竟然還在聊!他實在忍無可忍,打斷到:“久,我們要回高專了。”
高橋明:“哎呀,抱歉抱歉,今天打擾你們太久了,那我們下次再聊?”
未憐久微笑:“好啊,相信我們會很快見面的。”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夏油傑問未憐久:“沒問題嗎?”
“嗯,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
高橋明,不,應該說是羂索,在前段時間察覺到咒術界變化的時候就開始打探,因為急切地需要情報來分析會不會對他的千年大計産生影響,他親自出手占據了高橋明的身體。
多方打聽後,他意識到這一切變化的背後似乎有一個人在操縱,最後,他鎖定了未憐久,這個在外界看來沒什麼戰鬥力的咒具師。
但今天的見面總讓他有種隐隐的不安,他果斷決定今晚就放棄這個身份,轉移到其他屍體腦中。
幽暗的小巷裡隻有他一個人急切的腳步聲,風聲呼嘯,在巷子裡旋轉着,猶如鬼哭狼嚎。
突然,羂索感到腦袋裡一道涼意掠過,再然後,他感覺到了狂風刮過的刺痛。
“……哎?”
他的身體還在原地,羂索卻失去了和身體的聯系,他感到自己在空中飛舞,腦殼因為離心力和他分離開。
“咚!”縫合線以下的身體和被切開的腦殼腦花一起落在了地上,下意識就要逃跑的羂索被一把碎刀貫穿,死死定在了地上。
(【神級道具】魔刀千刃:
刀刃的一千塊碎片可以變換形狀、用不同的方式去攻擊敵人。“隻攻不防,天下無雙”,是攻擊性最強的武器。但如果不會使用,就是一把極其脆弱的破刀。
評價:恭喜你獲得了它的認可,現在,用敵人的鮮血去澆灌它吧!)
“還真的是隻腦花啊!”突然出現的白色帶金發少年好奇的蹲在紮穿的腦花旁邊,仔仔細細地打量他。
羂索痛得聲音都在顫抖:“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未憐久:“一開始哦。”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我眼中,你的靈魂比無限世界裡的殺人魔還要肮髒,而且很奇怪的聚集在腦部。這樣一看,真是見識大漲啊!我白天和你談話的時候真的忍得很辛苦。不誇我一下嗎?老師可是經常誇我呢!”
“……我們無怨無仇,我不會做什麼害你的事,為什麼要殺我?”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有一個理由,那我告訴你好了。”
未憐久冷下眉眼,金眸向下微轉,盯住羂索,漠然的像在看一隻蝼蟻:“你啊,是次品中的次品哦?連我這樣的人都忍不住鄙夷你,讓你多活一秒,我都為優品竟然和你呼吸着同一片空氣而難以忍受。啊,這個比喻不太恰當,畢竟你本體不會呼吸嘛。”
話落,魔刀刺進腦花的部分化為大量的碎片,四面八方的從中間刺出!
“噗呲”
大量的血液噴濺,腦花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
未憐久盯着地上的一灘,“嗯,終于逃走了。”他還擔心這個腦花沒有後招,到時候該怎麼演呢。
雖然本體很弱,但他發現腦花背後有着一個隐藏極深的陰謀,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先把他逼到絕境,再把陰謀連根拔起。
他看向手中的定位器,緩緩露出一個笑容:“貓捉老鼠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