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場的聖劍在主人的手中一轉,以反持的方式被伊諾克握住,然後他舉起手臂用扔标槍的氣勢狠狠把納爾席爾投擲了出去。
托尼隻能看見一道尖銳細長的白光仿佛流星一般從他眼前劃過,隻不過這是一個從下往上的倒放版流星。
斯坦尼的裝甲無法抵抗這來自傳奇聖騎士的一擊,下一秒,被命中的他就和之前的托尼一樣一聲不吭地墜落了下來。
“這樣就好辦多了,”伊諾克活動了一下手部關節。
從西格爾到斯坦尼,他已經受夠被人利用高空優勢追着打的憋屈了,自從拿到封号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陷入過如此劣勢,沒想到在異世界徹底體驗了個遍。
摔在地上的斯坦尼倒是還沒有失去意識,被三兩步接近到身前的伊諾克一把掀開面甲之後露出了有些驚懼的表情。
也很正常,無論在任何時候,看見一匹角馬突然發威頂翻了獅子都會讓人出現這樣的表情,特别是當你自認為那頭獅子的時候。
斯坦尼得感謝彼得,多虧了他給伊諾克科普的法律常識才讓前者在這時候留了一條命下來。
要換了在提亞的時候,伊諾克早就送他去見光明神了。但現在他還想保持一個良民的身份,這個簡單直接的方法就不能用了。
伊諾克半蹲下來,斯坦尼看着逐漸靠近的恐怖角馬,硬生生感受到了某種恐怖谷效應,他的神色越發驚恐,嗓音也有些嘶啞,“你……”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抓着頭發磕暈在了地上。
或許伊諾克下手比通常狀況下應該的重了一些,但誰又能怪他呢,他隻是想确保不會出現意外而已。
斯坦尼幹脆利索地失去了意識之後,伊諾克撸了兩把自己的頭發,這個漫長的夜晚總算是要過去了。
不,或許還沒有。
伊諾克突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注視着自己,他疑惑地順着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那是雙眼閃爍着熊熊燃燒的探索之光的托尼。
在一番掙紮之後他終于脫離了金紅色的裝甲,正快步向伊諾克走來。
“剛才那是什麼?真的是黑洞嗎?為什麼沒有對外界産生影響?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什麼人?不對,你真的是人嗎?”
在這樣連珠炮似的問題襲擊下,伊諾克感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彼得的那天。
“如假包換的純種人類,”他隻回答了這個問題,剩下的即使他知道答案,以伊諾克現在的英語水平也很難完整地表述出來。
為了轉移托尼的注意力,他指了指還在地上的斯坦尼,“你不先處理這個問題嗎?”
看見倒在地上的前朋友讓托尼的臉色立刻變差了,趁此機會,伊諾克趕緊回到街角披薩前,他還沒有忘記不久前發生的爆炸。
班納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似乎陷入了伊諾克第一次教他儀式時的深層睡眠,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已經将這項技術掌握得如火純青了。
通常來說伊諾克不會在其他人睡覺的時候打擾,但現在可不是平時,萬一你以為他是睡着了,實則他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那就糟糕了。
“班納醫生,班納醫生?”伊諾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醒來的那一刻,班納的臉頰似乎隐隐有綠色出現,看清伊諾克的臉之後才逐漸消退。
“你沒事吧?”伊諾克關切地問道。
他看見了班納身上出現的變化,但并沒有在意。實話說,如果以伊諾克來到紐約之後見過的超級人類做個列表的話,僅僅隻會變綠怕是還排不上号。
“我沒事,”班納有些遲疑地問,“剛才有發生什麼,呃……”
“奇怪的事嗎?”說出這幾個字對他來說好像格外艱難。
“那可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不,算了,”班納環視周圍一圈,确定和自己失去意識前沒什麼變化後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對着伊諾克又感激地重複了一遍幾天前說過的話,“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