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烏面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輕飄飄道:“我們負責斷後,你們進去吧。”
王明傻眼:“不是……剛才你自己也說對方的修為在你之上,你們一個築基期一個練氣大圓滿不去,讓我一個才練氣的菜鳥去?”
趙烏混不吝地朝寂年努努嘴:“這不還有一個金丹期嗎?夠用了。”
“你……你們不能這樣!”王明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跟何老爺吹牛的時候把自己吹噓得多厲害,拉踩寂年把他說成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等到要幹活了要拼命了,反而甩手讓别人去幹髒活?
好處全讓他們占盡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們不想去的話也行啊。”趙烏笑得殘忍,“你們一個廢物一個菜鳥,在做任務的中途死了也不奇怪。我們就算在這荒郊野嶺殺了你們,再抛屍野外,推到那個邪修頭上,回了山門還能分了你們的錢……”
他居高臨下得睨着寂年和王明,視線緩慢而陰險地在兩人臉上遊走,最後停在寂年臉上:“現在想想,好像殺了你們兩個,對我來說是個更劃算的買賣。”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同門啊,你怎麼能殺害同門!”
趙烏無所謂地聳肩:“你們愛去不去吧。去的話,把何老爺遺失的物品找回來,你們說不定還能活命;不肯去,那現在我就把你們殺死。”
“至于殺害同門……那可更可笑了。要說殺害同門,你旁邊那位殺的最多,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呢?”
王明一時語塞。
他不知道門派内有關寂年的謠傳,卻是親眼目睹仁前死在茅草屋的。在他的視角,仁前死有餘辜,卻也确實是寂年殺死的,他沒有足夠的底氣狡辯。
“怎麼樣?寂年大師兄?”趙烏笑得志在必得,“哦對了,忘記說,要是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你錯了,說不定我還能免你一死,隻讓你旁邊那個菜雞去,怎麼樣?”
他視線落在寂年出塵絕豔的臉上,心生歹念,舔了舔嘴唇:“等你跟我回山門,同我一起雙修,我能保證在外門你能橫着走,如何?”
“雙修??”
王明還來不及驚訝,倒是一旁始終高高挂起的馬不嫌先變了臉色:“趙烏,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烏猝不及防被他在耳朵邊吼了一句,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啧……你急什麼?我照顧了你這麼久了,怎麼會把你抛下呢?大不了我們三個一起嘛!三修,三修可好?”
他用一種油膩膩的語氣敷衍着馬不嫌,視線卻還死盯着寂年,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王明則是驚掉了下巴,趙烏短短幾句話把他腦子幹燒了。
所以……這趙烏竟然和馬不嫌有一腿?兩人還是那種關系??
驚呆了……
寂年倒也有些驚訝,饒是他一個見慣了風雨的人也忍不住睜大眼睛,用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看着趙烏和馬不嫌,随後視線非常隐晦地挪到馬不嫌的屁股上,連連搖頭。
馬不嫌本就心思敏感,臉皮更是沒有趙烏厚,察覺到寂年的目光立刻擋住了他的視線,對他怒目而視。
隻聽寂年幽幽感歎了一句:
“真是世風日下啊。”